程言笑端着咖啡进来，陆晏离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个咖啡机我不太会用，试了几次才弄好。”
陆晏离握着言笑的手捏了捏，然后又放开。
“再等半个小时，我看完这几份就去吃午饭。”
“好，你先忙。”
程言笑身上染了香水味，很淡，距离稍微远一点就闻不太出来。
她不打扰陆晏离工作，即使是坐在沙发上看书，也不会制造出任何噪音。
陆晏离手里还有工作急着要处理，有好一会儿办公室里都是安静的状态。
原本随意翻着杂志看的程言笑，目光不知不觉的转向到陆晏离身上。
他专注于工作，时而皱眉，时而气场冷冽，棱角分明的五官都给人压迫感。
刚刚才进来几分钟的某项目负责人已经开始擦额头的冷汗了。
陆晏离合上文件夹，随手扔到办公桌边，嗓音偏冷。
“拿回去重做，明天早会之前我要看到新的方案。”
“……是。”
冒冷汗的下属一个头两个大，视线都不敢多偏一度往旁边的程言笑的身上看，拿着提案书走出办公室了才认命般长叹一口气。
“你平时都这么严厉的吗”
程言笑还维持着之前的模样，坐的端端正正，从小养成的良好仪态在细枝末节体现。
她长发挽在脑后，额前鬓角留了几缕碎发，勾勒得小脸五官更加精致。
外人出去之后，她望着陆晏离的目光就渐渐多了些清浅笑意，身后是晴天阳光，她整个人都在漂亮的光晕里。
“那如果我做错了，你会不会也像刚才那么凶”
咖啡的热度刚好，没有加糖，陆晏离喝完了半杯。
他靠着椅背，周身的灰暗渐渐散开，无声无息的趋于温和，连俊冷的眉目都少了几分泠冽感。
唇角噙着一抹弧度，缓缓慢慢的开口，“我对陆氏所有的员工态度都一样，一视同仁。”
程言笑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没有签合同，不算正式员工，最多就只能算是一个打杂的。”
陆晏离低笑了一声，是可以清晰辨别的预约。
“那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了。”
程言笑，“……”
她移开视线往其它地方看，脸颊莫名的泛红。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有真的想要工资。”
陆晏离笑了笑，是从工作中抽离的放松，看着女人的目光都化成了无形的潺潺溪水。
“过来。”
程言笑走到办公桌旁，看了看那堆成小山的一摞文件夹。
“你忙完了
吗”
“嗯，”陆晏离握着女人的手，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中午想吃什么”
“嗯……”
程言笑其实没有胃口，但还是认真想，认真回答他，“我有点想喝排骨汤。”
“那就去吃中餐。”
陆晏离把言笑拉到怀里坐着，随手拿起座机的听筒，拨了公司内线，让刘秘书先打电话到餐厅订位置。
虽然程言笑已经慢慢习惯这样的亲密了，但在公司办公室这样的场合还是会不自在。
陆晏离埋首在女人的颈窝，惩罚般轻咬了她一口。
“别乱扭，我休息几分钟。”
于是程言笑就不敢乱动了，乖乖的靠在他怀里。
“你在公司不是一直都去食堂吃吗”
很多时候，陆晏离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有他以身作则，陆氏的高层都没有什么特别的领导待遇，在食堂吃饭是日常。
“今天不想去了。”
“……哦。”
刘秘书在外面敲门，告诉陆晏离餐厅的位置已经订好了。
“走吧，去吃饭。”
程言笑跟着陆晏离进电梯，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变小，低声开口，
“要不……我下午还是回去吧，我喜欢一个人待着，在家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也不会觉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