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战指了指那个小门,但没有接着说下去。
“没事,按照你先前想的来吧。”我只能这么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从现场看来,死者生前曾和女人有过关系。那条女式n裤很可能是属于那个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甚至于n裤的主人就是凶手。
但介于死者的身份,以及收购站另外一人,也就是袭击肖阳的‘头套男’的精神状况,也不排除n裤是他从小区的居民家里偷的。毕竟这类的变`态虽不常见,但也是不缺的。
要按照马丽的传授,除了验尸,别的事就不该多管,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案子有点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我和高战在车里抽了会儿烟,高战说别在这儿干耗了,等明天对小区居民排查完再说。
我点点头,高战刚要下车,忽然,透过后视镜,我就看到一个身影朝着这边走来。
我拉了高战一把,回头看看他开的不是警牌车,就让他先别下车。
高战警觉的往后看了一眼,和我对了个眼色,没吭声。
因为天黑,又下着雨,看不清来人的样子,甚至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能看出他穿着件深色的连帽衫,戴着帽子,身形十分的瘦小。
‘连帽衫’在马路边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两手抄兜走到了高战的车旁,隔着玻璃往里窥视。
过了一会儿,又颠颠儿的朝着我的车走了过来。
我和高战同时把身子缩了下去。
可头刚探出车门,冷不丁看到高战身后的情形,我后背就是猛然一悚。
路边的绿化树阻隔了路灯的光亮,即便这人把脸贴在车窗上往里看,我缩在下边也只能看到他散发着幽光的眼睛,看不清他的样子。
这人往里看了一会儿,拉了两下车门,转过身消失在了窗外。
一是我隐约觉得这案子哪儿不对劲,再就是感觉下这么大的雨,一个人既不打伞也没穿雨衣,而且还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怎么看怎么有些形迹可疑。
我连忙坐起身子,刚要转头往外看,猛然间,窗外冒出了一张人脸!
我猛一激灵,身子跟着一哆嗦。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后领子,把我往后扯,同时耳边传来高战的“嘘”声。
我忍着没发出声音,身子后仰,隔着窗户看着那张脸。
身后那人又‘嘘’了几声,忽然抬起一只手,指着一个方向低声说:“别吱声,你看那儿……”
这就是刚才的‘连帽衫’,他居然又转回来了。
他把鼻子顶在窗玻璃上,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往里看。
这回我大致分辨出了他扭曲的模样,可仍然分不出他是男是女。
‘连帽衫’鼻子顶着玻璃,瞪着眼,来回偏着头朝里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缩回脑袋转过了身。
在房上还能借助路灯透过树枝叶折射的亮光看清楚一些事物,可到了下面,就只能对周遭三五米内的情形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车窗贴了深色的隔热膜,高战又及时把我拽到了盲点,他应该是没看到车里有人。
尽管如此,我额角还是有冷汗流了下来。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奇怪,他盯着往车里看了那么久,好像由始至终眼珠子都没有转动过!
感觉高战轻轻拍我的胳膊,回过头,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把食指挡在唇边,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接着看下去。
我不禁有些狐疑。
我刚才不让他下车,完全是出于直觉,或者干脆说是敏感。
一是我隐约觉得这案子哪儿不对劲,再就是感觉下这么大的雨,一个人既不打伞也没穿雨衣,而且还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怎么看怎么有些形迹可疑。
可是看高战的反应,他竟似乎是看出了‘连帽衫’的来路,摆出了一副摩拳擦掌,等待收网的架势。
‘连帽衫’在车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晃晃悠悠的走到小区的小门边,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拿起门上的挂锁看了看,放开了手。
挂锁碰在铁栏杆门上,发出“铛”一声响。
‘连帽衫’把手又抄进裤兜,脸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