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昭华大长公主闻着外头那些流言蜚语, 也瞬间变了脸色。
“好一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她不过是庶出的公主,我的庆哥儿又哪里配不上她了她竟敢这样给庆哥儿难堪!”
昭华大长公主越想越气,尤其想到那日她往慈宁宫去, 宁德公主竟没有现身,淳嫔说她这几日往安顺侯府小住几日, 她原也没多想, 可现在仔细想想, 宁德公主这根本就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她这次往京城来, 虽说宁德公主下嫁能让她有机会扳倒那孟氏,可这门婚事, 也不是她舔、着脸求到郑皇后面前的。
可现在倒好,她竟然敢闹腾出这样的事情, 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的笑话。
尤其是那镇北王和韩砺父子, 岂不要高兴坏了。
杨嬷嬷也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缓声劝着道:“殿下,您息怒。宁德公主许只是一时糊涂,孩子气些……”
话还未说完,却见昭华大长公主猛的一拍桌子,“她若只是孩子气,怎么可能把朱家姑娘推出来, 我看她其实就是居心叵测。她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公主, 还真能仗着皇后娘娘这些年的偏宠, 就以为是皇后娘娘嫡出的公主了。”
想到这会儿多少人看她的笑话,昭华大长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很是瞧不上宁德公主这个未来的孙媳妇。
“殿下,左右这是桩政、治联姻,宁德公主这样闹腾,难不成皇上还能改了主意不成比起这个,奴婢倒是更担心,三少爷闻着这消息,会不满意这桩婚事。”
话才刚落,便见韩庆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
看他一脸怒火,昭华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道:“祖母知道你心中恼火,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小不忍则乱大谋,这门婚事毕竟对我们有利。”
韩庆冷着脸,可到底也没说出任性的话来。
他这些年看着祖母被孟氏压着,看着整个西北被西府把控在手中,他心中又如何能不恨。
如今,皇上能允了这门婚事,他手中才有了能够和韩砺相抗衡的筹码。他即便是再生气,也知道不能莽撞。
天知道这些年韩砺的存在,让他的存在显得多尴尬。整个西北,都不把他这个三少爷放在眼中。更因为祖母和孟氏早些年的嫌隙,所有人都看他的笑话。就是长房的二少爷韩靖都要比他显眼。
不过是庶子,却自幼就追随韩砺,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同胞兄弟。镇北王更是抬举他,很早就往军、营去历练,如今手下的亲兵也有数千人了。
如此映衬之下,他如何能不羞恼。
原本这些所有的荣宠都该是他的,祖母是太、祖爷亲自册封的公主,只不过是气运差了些,才暂时的落了下风。
他早就厌弃了这样被人冷眼的生活,所以,便是为了能早日摆脱这些,把韩砺踩在脚底下,他也不会因着眼下这流言蜚语,而放弃这门婚事。
看他冷着脸一阵沉默,昭华大长公主更是一阵感慨,“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受委屈了。可如今的隐忍,也都是为了日后的显赫。至于那宁德公主,她愿不愿意这门婚事,又有什么要紧的。谁还会在乎她不成”
韩庆自嘲的勾勾唇角,“祖母,您放心,孙儿已经隐忍这么多年,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候犯糊涂。等到孙儿掌控西北那一日,我看她还能这样骄傲不!”
正说着,只见有丫鬟进来回禀:“殿下,少爷,方才定国公府差人送了请柬来。”
昭华大长公主虽才回京,可也知道陈家世子爷那桩糊涂事的。也知道谢元姝求着皇上把那傅氏赐给了陈家世子爷做嫡妻。
要她说,这谢元姝当真是狂妄,陈家再是因为这样的丑事遭了皇上的厌恶,可毕竟是大皇子的岳家,她却敢这样恶心陈家世子爷。也是皇上太好脾气了,竟然准了她的请求。
“陈家当真是狂妄,出了那样的丑事,竟还敢把这大婚的请帖送到祖母面前,这根本是想借着祖母回京,大婚那日若能去了,多少让陈家世子爷有些体面。”
昭华大长公主却如何会放弃这个故意恶心凤阳大长公主的机会,她笑着看着手中的请帖,道:“往年,我和定国公老夫人也算是相识。只不过那时候,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