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娟子等人拿着东西走时,却见雪芝蹲在门口。
待看到是他们出来时,便低头继续将头埋入双膝中。
娟子看不惯她,心下对她很是反感,便冷哼一声,与于氏等人走了。
他们对雪芝的讨厌,不是没来由的。
在他们看来,谁傻都不可能是雪芝傻。小小年纪,心眼贼多。
怕是之前说傻了,那是因为那祁烈不要她,她怕没脸,又怕人指指点点,干脆装疯卖傻吧。
厅堂中,阮老太始终看着被骆娇恙拿在手中的画像,心下又气又急。
气自己引来了雪芝,气她的不知好歹,急这画像真的要因此坏了。
她心中明白,这画像不管是对夫人,还是对自己而言,有重要的意义。
情儿不在这,怕是这日后的两三年功夫,想她时,也只能看看这画像了。
可如今坏了,这能让她们不急
“夫人,要不老奴看看,能不能粘起来。”
骆娇恙等人走后,抿着嘴巴,过了半晌道:“不必了!”
雪芝,她是不敢再教了。
日后她有的是空余时间,她照着这画像,绣一幅就是。
如此一来,也不怕会被撕毁。
只是看着这画,她心里真的好难受,她觉得自己连手都没捂热,咋就坏了。
始终坐在一旁的霍依依见状,想了想道:“娇恙姐,我那还有完整的,等回头我回去后,就让人送过来。”
虽说她也想要这画像当个念想,但比起身为颜诗情亲娘的骆娇恙,和从小带她长大的阮老太而言,似乎她们更是需要。
阮老太闻言,双眸泛着泪光,忙弯腰行了个大礼:“老奴多谢江夫人!”
素心在看那前面两幅画,在看到第三幅时,心下叹息一声,随即道:“夫人,奴婢看看能不能粘起来,在找个框裱起来。”
这样一来,只要看着画像,就时刻提示自己,以后切莫不可大意,特别是针对自己觉得可能有问题的人。
因之前的心软,才让雪芝有机会得逞。若是一开始就防备,不让她跟在夫人的身边,那现在也不会这样。
算来,也幸好是雪芝,若是有异心的他人,要是针对夫人下手,许是夫人都不知死多少次了。
想到这,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骆娇恙看了眼已经毁了的画像,抬头看向霍依依,摇摇头道:“不必了,就照素心说的去做!”
如此才能不断提醒她,日后对人好要有个度,发善心也得看是什么人。
今天她看到的是一幅画,毁的也只是这个。
若是以后诗情带着孩子回来了,她一疯狂,对孩子下手该怎么办始终站在一旁的杨嘉祥这时清了清嗓子,低垂的眼眸深处泛着亮光,对着白逸风和江云野的方向道:“大人,学生许是旁的学艺不精,这人物丹青倒是略通一二。大人若是
不介意,学生可当场临摹一幅一样的。”
众人听他这话,心下觉得怪异,但又觉得这
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如此一来,这宅子里,坏的也在,又有新的,虽说不是从洪武国寄回来的,但到底心里没那么膈应人。
霍依依和骆娇恙作为自幼长在闺阁中的女子,擅长的是花草,作为她的女儿江素雅亦是如此。而江云野,则是山水。
其余宋文不善丹青,倒是下的一手好棋。白逸风是个粗人,作为大司农,最喜欢的就是泡在田地中,研究怎样才能提高产量之类。
也正是因此,没人提出要当场临摹,想的都是绣一幅,粘起来和将自己的送过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