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气喘吁吁地跑到宅基地上,拉着小云大声道。
那冯公子,是原先就在阮家坑待过。
最初香桃的家,就是被他买了去的。
不过那会儿他是诗情姐的病人,后来跟诗情姐一起去洪武国。
公爹说,他是个贵人。
这次他来,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气势不凡的男子,更是有好几个护卫。
小云姐和诗情姐那么熟悉,又是跟着去了洪武国的,想来与冯公子也是个熟悉的。
公爹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招待,叫小云姐,她一定知道。
小云此时手拿着图纸,正与工头在说他不明白的地方,这猛然听到小朵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和村长说,用不着招待。那冯公子在咱们阮家坑买了宅子,说起来也是咱们村的人。既然是咱们村的,又何须人招待他不过是回自己村罢了!”
小朵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道:“姐,我公爹说,他是贵人!”
“那也是咱们村的村民不是”
小朵下意识的点点头,想了想小云说的话也有道理,随即松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了,那姐你先忙,我与公爹说一声。医馆里还有病人,我得去帮安生哥看着点。”
小云看到小朵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失笑。
小朵是个好命的,能嫁给知根知底的不说,幼花婶子人好,性子也好。这样的婆婆,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大树哥的娘庞婶虽说人也不错,但对她终究多了一份苛刻。
其实她也明白,因她嫁过人,即便众人都知晓,她原先那夫家是什么样的,可那又如何
不管怎么说,她都算是明媒正娶的,嫁过去的。
眼下庞婶的不满,她也能理解。只是,心下到底有些不舒服。
庞婶嘴上说着同意她和大树的事,也很高兴她能做辣酱坊的管事。
想着的,日后她因这份差事,赚多少银子,要被多少人羡慕,又能帮到多少弟弟妹妹们。
但涉及到盖作坊之事,因她需要与工头接触,又开始有所不满。
庞婶觉得,她这样一个弃妇的身份,抛头露面,有损声誉。
说什么现在盖作坊的人,多数都是男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天天混在这里,像什么话。
想到这些,小云就忍不住有些惆怅。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想嫁给阮大树,到底是对还是错。
哎!
阮家坑中,祁烈,哦不,在阮家坑叫冯烈才是。
冯烈在丁北睿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对于他来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心境与之前完全相反。
第一次来这里,他满脑子都是如何让颜诗情替他治病,他能活下去。
这次前来,心态完全不一样。他,是来过安逸日子的。
这里与世无争,日子悠闲。
与在他洪武国的东宫生活,完全相反。
在这里,他不必时时带着面具,也不必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深怕下一秒被良妃所害。
阮安生也是听到了他回来的消息,从医馆中走出来,看到冯烈上前笑道:“欢迎归来!如今,可是好多了”
他说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说起来,阮安生也是治疗过冯烈的,在阮家坑中,算是与他熟悉之人。
眼下虽说不清楚他为何又来这里,不过不管作为大楚的人也好,还是曾经他的大夫也罢,总归冯烈到阮家坑,他自是要欢迎一番。
“好多了!”
冯烈看到阮安生,想起他曾经给自己换药,扎针,面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