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大牛那张大脸对着我的脸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我尝试着抬了抬手,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一点劲使不出来,我发誓,但凡我能使出一点劲,老子一定打烂大牛这张破脸!
“我靠,浪子哥,你真牛逼,俺都以为你死了,你又活了!”
“你才死了,你妈死了,我亲手埋的!”
大牛挠了挠头,憨厚的笑了笑,脑门子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我们这是在哪”我转头四处看了看,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俺们还在这,俺也不知道咋回事,俺被他们拿棒子敲晕了,俺一醒来,就看到你死了”
“……”
“不过浪子哥俺看了,俺们的包没有了,俺兜里的钱也没有了”大牛苦着一张脸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口袋,果然,手机钱包什么的,全都没了。我有点生气。
“草,这群傻逼”
“浪子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咱们也没钱,咱们怎么去h城”
“牛哥,我说我是神仙,你信不信”
大牛琢磨了一下“俺不信”
“不信你问我个屁,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是真有点郁闷,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本来想着到h城发光发亮,现在他妈差点要睡棺材里发光发亮了。人家见义勇为,都围着一堆小记者采访,弄不好国家还给颁一小锦旗,我们他妈的让打个半死,我是越想越郁闷,果然,好人不得好死。
我一直在地上躺了半个小时才在大牛的搀扶下爬了起来,人生地不熟的,一分钱没有,两个人还浑身是伤,好在我胳膊上那一刀口子不是很深,大牛皮糙肉厚的也抗打,要不就真可能让人打死了。
这一晚,大牛搀着我,我扶着大牛,在一个大桥洞底下过了一夜,很冷,浑身很疼。
第二天,我跟大牛在附近转了一大圈,找了好几家饭店,想去打工,但是所有的老板看我们的样子都没有要我们,即使我们讲了我们不要工资,管吃管住,就行,也没人要我们。
后来,我们在一个电线杆子上看到了一个电子厂招员工的广告,一路问了三个老头,五个老太太,才找到了这家电子厂:大江电子厂
面试我们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的,脑袋上仅剩的几根毛一根根油光锃亮的披在脑后。
这回我们也学精明了,我把我俩形容的可惨了,什么偶遇歹徒,见义勇为,不料惨遭报复,被人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了,说着我还抓着大牛,冲着中年男子表示,我表弟都让人打傻了。接着我又明确表示了我们的行动能力,工作能力以及如果能让我们通过面试我们在岗期间将如何把工作做到最完善,把电子厂带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中年男子看起来形象不怎么样,但人确实是不错,而且还差点感动的落泪,最后一拍桌子:“好,你俩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今天我先让人给你们安排宿舍!”
就这样,我跟大牛总算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找到了一个落脚地,做六休一,工资2800。中年男子把我跟大牛分到了同一个车间,同一个宿舍,给我们办了饭卡。后来我才知道,中年男子叫秦德来,是我们的车间主任,我们喊他老来。
回到了宿舍,我跟大牛到公用洗手间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整个人就瘫在了床上,草,真他妈的舒适!这一瘫就直接睡到了下午六点钟。
睡醒以后,我肚子有点饿,看到大牛还在呼哈的睡,我伸手冲着大牛的脑袋一巴掌就下去了,“嘶”,草,手疼,我心疼的揉了揉手,再看看大牛,只是翻了个身,接着依旧睡的很香。
“我说牛哥啊牛哥,你可别怪我啊,你可是做噩梦了”我嘴里这么念叨着伸手啪啪又冲着大牛的大脑门子上去就两巴掌,大牛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一脸迷茫,摸了摸脑门子。
“哎呀,牛哥,你醒啦,做噩梦了吧”我咧着嘴表示了一下关心。
大牛迷茫的点了点头
“牛哥,那你饿吗咱吃饭去”
大牛继续迷茫的点了点头。
我也没等大牛再反应,拿上饭卡,拉着大牛就出了宿舍。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