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鱼线甩进池塘中,大家摆着标准的垂钓姿势,却是有说有笑,哪有野外垂钓的样子。
池塘边,唯一注意力集中的是李老板,其他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自己一帮人吵翻了天都没关系,但不要试图去与他谈话,因为他钓的不是鱼,而是一份心灵上的宁静。
不时有风从池塘上吹过,水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其他人没发现风吹不动水的怪象,李老板则是嘴角弯弯,显出一抹似笑似讽的表情,两眼睁得圆圆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瞧着,鱼线上一动不动的浮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半个多小时。
李老板正对面是一位长发青年,他正在与同事交谈间,突然间感到手中鱼杆一传来一股拉扯力,心头猛地一喜,双手紧握着鱼杆,眼睛急忙望向那下沉的浮子上。
拉扯力消失,浮子从水面下浮了上来,只留下一点涟漪。
等了一会,见浮子不再动,长发青年收起鱼线一瞧,鱼钩上的蚯蚓不见了,于是笑骂道:“尼玛的,只吃鱼饵不上钩啊!”
“哈哈哈……”其他几个同事放声大笑,鱼咬钩的事经常碰到,可谁也没见过鱼的影子。
上好蚯蚓,长发青年将鱼线放进池塘,笑道:“这鱼都成精了,从没见人钓上来一条啊!”
“听说,胡山屯原居民,每年都会偶然钓上一条两条的,其他人则都没见过一片鱼鳞,所以游客称之为神鱼。”不远处一位同事笑道。
大家纷纷谈论着“神鱼”,由此联想到金国皇族陵墓,还笑称这口池塘,搞不好就是入墓口。
李老板脸上似笑非笑,两眼却是露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浮子,恨恨道:“该死,真是该死!”
他的异样,大家都看在眼里,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他每次垂钓时都会这样,当然也没人敢出言打扰他,都收起话语,聚精会神地垂钓起来。
长发青年两眼盯着浮子,忽然又感到有鱼在咬线,心头顿地大喜,双手马上把钓杆抓得紧紧的,暗自念叨道:快点咬,快点咬,让我钓上一条,好讨老板欢喜……
心想事成!
他这一念叨,鱼线突地崩紧,随后浮子就猛地往下一沉,跟着又浮了上来,然后就没了动静。
嗯,鱼在撞线,不是咬钓。
正想着再拉一下就要起杆,那浮子却久久不见动静,长发青年心中不免一阵失望,讨老板欢喜的梦想,刚起了个头就破灭了。
不过,没让他失望多久,正当他要放松的时候,那浮子再度突然下沉,鱼又回来了,就是不知是撞线还是咬钓。
为了钓上一条“神鱼”,长发青年注意力非常集中,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厉害,两眼直盯着那浮子,随着它下沉上浮,内心的情绪在不断变化。
可令他焦急的是,那鱼就是不上钓,似是只在试探鱼饵。
在连续六次的试探后,那鱼好像决定不吃饵,浮子浮上来后不再下沉,急得长发青年要爆粗口,只是碍于李老板正处于不得打扰的境地,辛苦地将涌到喉咙口的国骂咽回去。
在久久期待中,每当他要绝望,想将鱼线收起,可那浮子就会下沉,可当他生起一份希望时,那浮子则又恢复正常。
如此三番,那鱼就是不上钓,分明是在调戏人,长发青年嘴唇咬得很辛苦,直恨得都要跳下水去揍它。
卧槽!
见那浮子再度下沉,长发青年心里爆了一声粗口,决心要收鱼杆,于是双手握紧鱼杆,猛力往上一提。
哇塞,有戏!
鱼线往上拉,鱼杆崩得紧紧的,还有一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