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谈到关键时刻,钱正宇正想加点价成交,却不料被人打断,心中感到非常恼怒,抬头看到是一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年轻人在说话,两道锐利的目光霍地直盯着他,冷冷道:“这位兄弟,我们正在谈生意,请不要乱插嘴。”
保镖们的目光也都吸引过来,附近的两个保镖缓缓走过来,目光阴鸷,脸色非常不善,似乎只要罗天阳再不识相,马上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几个蹩脚的保镖而已!
罗天阳看在眼里,心里非常不屑,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们,却朝正茫然地看过来的刘大爷,用家乡话大声问道:“刘大爷,你是玉娥大姐的爸爸吧”
刘大爷惊愕片刻就点点头,道:“小伙子,我是玉娥爸爸,你认识玉娥啊”
刘玉娥老公却脸色刷地一白,身子往后缩,眼中充满着恐惧之色。
对于刘大爷的问话,罗天阳非常尴尬,刘玉娥是那种窝在农村不出远门的女人,而且与他年龄上相差二十岁,最要命的是十多年就已死于非命,说认识怎么也圆不上谎。有钱正宇盯着,连使眼色都不行,他只得模模糊糊地答道:“听人说起过。”
“呼!”
刘大爷翁婿俩皆不由自主地重重吁了一口气。
罗天阳走到他们身边,和声和气道:“大叔,把九只金酒杯拿出我瞧瞧。”
“金……金酒杯,你怎么知道的”刘玉娥老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将布包袱抱得更紧,“它们是……是我的。”
唉,这傻大叔,难道看不出我是来帮你的吗
罗天阳心里苦笑不已,将钱正宇那副欲杀人的目光直接忽视,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大叔,你放松些,我不是来抢你的金酒杯,我只是想看看是不是我见过的那几只。”
正当刘大爷翁婿俩目光相视、尚在犹豫时,一个保镖已经来到罗天阳身边,伸手往身前一拦,眼里虽然有些不善,但依然保持着礼貌,略弯下身子,微笑道:“先生,如果你想谈生意,请到旁边的桌子坐下来,会有专人接待你。请您不要影响别人谈生意。”
罗天阳不屑地斜了保镖一眼,转眼望向钱正宇,淡淡道:“我与刘大爷女儿的一个朋友相熟,跟他们斜叙旧,顺便帮他们把把关,免得把东西卖得便宜了。”罗天阳的话已经非常明白,那就是他铁定要插手此事。
那保镖眼望向钱正宇,等他下指令。
钱正宇胸膛即刻剧烈起伏起来,显然已是非常生气,不过似乎不愿在店里公开整人,朝保镖微摇摇头,而后脸色一沉冷冷道:“这位先生,生意我可以不做,但希望你能够明白,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规矩什么狗屁规矩!说来说去不就是店大欺客嘛。
罗天阳脸色同样一沉,冷哼道:“规矩是人定的。生意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做的。”
钱正宇不再跟罗天阳理论,就对刘大爷道:“大叔,有这位先生在,我没法做生意,还请你们自便吧。”跟着他轻蔑一笑,“如果在杭海有哪家店铺出价高出十万的,你们尽管来找我补差价。”
刘大爷翁婿俩显然有些犹豫,瞧瞧罗天阳,又瞧瞧钱正宇,脸上非常茫然,一时没拿定主意。
以钱记古玩店在杭海的超然地位,只要钱正宇在背后捣鬼,肯定不会再有哪家古玩店敢收。九只金酒杯值多少,罗天阳不知道,但他有心帮鬼大姐,就决定自己花三十万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