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对棒槌!”钱泗海鄙夷地在苏友恒父子身上来回扫视片刻,冷哼一声就一一跟众人打起招呼来,目光在罗玉然和徐丽慧身上一扫而过,直接就将她俩给忽视了。罗玉然和徐丽慧同样不鸟他,各自冷哼一声,给他一个卫生球眼就扭过头去。
钱泗海最后走到罗天阳身旁,目光落到他身上半晌,却见他自始自终没抬头,自顾自吃着包子喝着粥,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似的,心里顿时就来了气。
穿着一身地摊货,表明就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看来苏家的品味已经低得令人惊诧了。你说你小子虽然长得高大英俊,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吗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自己家吃饭用青花瓷。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
钱泗海带着怒气绕了半圈,大刺刺地在罗天阳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冷声道:“吃饭用青花瓷,这话可是你说的”
听到钱泗海极不客气的话语,客厅里其余人的目光都刷地聚集到他和罗天阳身上,之前的那种喧闹声顿时一止。
罗天阳却并不在意,喝掉碗里最后一口粥,将碗、盘和筷子往不锈钢盘子上轻轻一放,而后伸手从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慢悠悠地擦完嘴巴,往不锈钢盘子上一扔,这才抬眼张望过去。
只见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身高不足一米七十,带着一副窄边金丝眼镜,镜片后面两道锐利的目光似乎能直透人心,应该那种上位很久的人,而且还带有几分书卷气。从他脸上能读出几分傲慢和不屑,或者说是一个大富豪面对穷小子那种高高在上的那种姿态。
哼,我罗氏得千年传承,岂是你钱泗海一个爆发户所能比
罗天阳听苏柔她们谈起过一些世交,对钱泗海印象原本还不错,却不料真正见到他时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他一向秉承“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行事原则,心里立马给予钱泗海一阵鄙视,却脸带微笑望着他,淡淡道:“老头,我家吃饭用青花瓷,似乎不关你鸟事吧”
“你……”钱泗海绝料不到一个穷小子敢对自己这般无礼,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罗天阳却紧跟着说道:“你什么你啊。老头,你五行缺水,你家老头子给你名字里加了两水,是要你牢记‘不满则溢’的道理。谁知你却这等不知所谓,露出一副爆发户嘴脸,以为兜里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见了本少爷,不恭恭敬敬地行个礼、道个好,竟然还这等无礼。你特么的对得起你家老爷子吗”
“臭小子,你也配谈礼貌两字我比你大了两轮有余,见长辈不行礼,居然还敢指责我”钱泗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即刻拍桌大骂起来。
罗天阳并不鸟他,跟着拍桌大骂道:“钱泗海!你不过是一个破爆发户而已,在我这个千年世家公子面前,还没有你说话的份!识相的话,赶紧从哪来滚回哪里去,免得我发怒将你扔出苏公馆。”
谁也没料到钱泗海与罗天阳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地争吵起来,顿时眼镜跌了一地,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没人想到要出来劝阻。
钱泗海一时语噎,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罗天阳半晌,却突然朝苏友恒大吼道:“苏友恒,这就是你家待客之道吗”
苏友恒一惊醒过来,见钱泗海吃瘪,心里登时就跟喝了蜂蜜似的,不过还是跑到罗天阳身边,极其语重心长地说道:“天阳,这就是你的不对。老钱虽然是破爆发户,可他到底是我发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得叫他一声钱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