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域,大洹故地,泷国新都。
街面上显得有些清冷,路上偶有行人骑着机关兽跑过,也是行色匆匆。
路旁的店铺大多关了门,只有几家打着食肆或者客栈招牌的仍旧照常营业,反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繁荣。
此处曾是古时大洹王朝泷国君的封地,离东海岸仅有数万里之遥。
常年的战争和魔灾,已然摧毁了此间大多数赖以维持生计的产业,大部分平民不得安生,唯有托庇于强者,或者选择成为散修,多见以猎妖,猎魔维持。
李尘也正是在九月间,来到了这么一处所在。
此刻,一名身穿青灰布衣,模样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撑着一把布伞,行走在凋敝的泷都旧城大街上,不久之后,转入一家挂着云来客栈招牌的客栈中。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见到,殷勤的走了过来,开口询问道。
年轻男子收伞转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普通面孔,面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道:“不,我是来打听消息的。”
“这……”小二一听到,神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温一碗酒,来两盘小菜。”年轻男子摸索长衫,从里面掏出个布囊。
小二面露喜色,连忙道:“好嘞,客官请稍等,酒菜立马就好!”
不久之后,酒菜送到,年轻男子却不急着吃喝,而是招呼小二坐下,打听起附近的情况来。
小二迎来送往,对附近的情况自然是了如指掌,也知道这些散修们喜欢听的是什么,摇头晃脑的为其讲解。
“多谢,这些酒菜,就当我请客吧,先告辞了。”
不久之后,年轻男子起身,竟是连一口都没有动,就此离开。
“嗯这个客人怎么回事”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既然有人请自己吃喝,掌柜的又没注意,当然是收起,端回后堂准备留着享用去了。
另外一边,三名埋头吃喝的散修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由轻笑道:“哟呵,看不出来,还是个有钱的主。”
“看,那帮地鼠盯上他了。”
他们目光转向另外一边,只见两名灰衣短褂的地煞门混混从街面上走了过去,赫然是吊在年轻男子的身后,准备伺机下手。
“这种人,大摇大摆的装阔气,简直不知死字怎么写啊。”
“闲事休管,吃菜,吃菜。”
但片刻之后,他们就听到一声惨叫从外面传了进来。
“啊!”
“出了什么事”
“走,快出去瞧热闹!”
客栈周围是城中难得的热闹之所,不一会儿,便有人聚集围观,但却只见到一个断手的地煞门地鼠捂着被斩断的手腕坐在那里哀嚎,抽着冷气直打颤。
同伴帮他把断手捡了回来,面上怒气冲冲,同时怀着几分忌惮。
“啧啧,这是想要摸钱被砍手了啊。”
“硬点子,够狠。”
众人把目光转向动手的年轻男子,却见其普普通通的平凡面孔上,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地煞门人鼓起勇气道:“你……你这混账东西,虎爷不会放过你的。”
年轻男子根本没有理他,撑起雨伞就要离开。
“你不能走!伤了我们地煞门的人,还想走”
“拦住他!”
另外一边,又三个地煞门人匆匆而来。
这些混迹在街面上,靠着偷鸡摸狗为生的地鼠自知实力微弱,沦落到偷窃为生,当然存在不小风险。
因此“干活”的地面上,必有拉帮结派,打手坐镇。
虽然在高手眼中,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对大部分行走江湖的散修而言,也已经称得上难缠了。
一般人遇到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