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把亥与军师回到自己营帐中。
两人立即变了一副脸色。
“酋长大人,你怎能答应放他们全走呢怎么也得留下几个,当作人质吧”
“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速把亥伸出一只手,由掌变拳,就像活活捏死一个人的感觉,脸上浮现几分自信而得意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酋长大人莫非故意的”
速把亥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汉语不是有个成语叫作‘欲擒故纵’吗先放他们走,谅他们也走不远,不仅走不远,而且还会乖乖地回来,回来时还得感谢我。”
“酋长大人莫非有高招”
“水少保是个厉害的角儿吧”
“那还用说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他挟持酋长大人发难时是如何做到的,军中每天都有人议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所以。”
“这次李成梁阴了水少保一把,若换作别人,水少保不是战死就是被我们擒拿。你想,一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如果李成梁这次将他放回京城,岂不等于放虎归山夜长梦多这个时候若是你,怎么做才是安全的办法”
“将水少保……”军师做了“杀”的动作,“以绝后患。”
“对。”速把亥道,“但凡有点魄力的人都会这么做。李成梁答应水少保在众将士面前磕头认罪,肯定也只是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救他儿子李如柏。只要李如柏安全了,我断定他绝不会下跪,更不会放走水少保。”
“可若万一呢”
“万一嘿嘿。”速把亥阴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你说呢”
“酋长大人为了留住水少保,可谓千辛万苦,损兵折将不说,还被挟持丢了颜面。而水少保这次主动回来找我们,并非真心实意投靠,只不过是将我们当作一个庇护伞。适才我试探地问了他几个问题,发现他根本没有与我们合作的想法。既然他不讲情,那我们又何需讲义”
“说来听听。”速把亥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酋长大人既然已经答应全放他们走,那肯定不能反悔,三天后只能放,可又不能真放,可若再去拦截的话,那之前的努力又将全部白费,最好的办法,正如酋长大人所说,让他们乖乖地回来,回来时还得说一声谢谢。”
“如何做到”
“三天后,李成梁率领将士与水少保换人,那咱是不是可以考虑发兵掠夺他们一发这样一来,李成梁肯定会误以为是水少保与我们里应外合故意发难,他俩之间的仇恨不是又加一层李成梁本来就不会放水少保回京,而水少保偏偏还要他在众将士面前下跪磕头,加上我们再去点一把火……”
“不愧为吾军师!”速把亥赞了一句。
军师继续:“他们两人之间的误解越来越深,不用说,肯定要干起来。而一旦干起来,水少保虽然厉害,可手上只有几十个人,无法与李成梁对抗。这个时候,我们再去拉水少保一把,那他是不是只能跟着我们走”
“所见略同。”速把亥开心地笑了。
“不过,酋长大人,以水少保的头脑,会不会想到这一点其实咱这等于也是坑他一把。”
“那又如何他没地儿去,不回我们这里求庇护,能去哪儿反正我们只想留下他的人,又没想留住他的心,难道你还奢求他会将我们当作朋友不成”
“是是是。”军师跟着也开心地笑了。
“马上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做好准备。记住,不可声张,偷偷地便是。”
“明白。”
“不让我们跟去看热闹,那就给他们制造点麻烦,相信一定很过瘾很刺激……”速把亥满怀憧憬。
……
李如柏依然被捆着,虽然越来越觉得水墨恒与众不同,可对他的恨意并没有减少;
反而因为要求下跪磕头认罪,对他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这一点,水墨恒也能感觉到。
男人眼神中的情绪太容易判断,几乎不用脑子。
“来,说说看,你父亲会下跪磕头认罪吗”水墨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