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气愤地轰走冯保,水墨恒回来后,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回想刚才冯保的提醒。
不禁问自己:朱翊钧真有那么在乎他娘亲和母后的感受吗真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孝顺吗
真不敢打包票说有……
在冯保面前可以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摆出一大筐理由,把他说得心服口服。可关起门来自问,果真有这么淡定吗
没有,没有,没有……
朱翊钧敏感而多疑——在水墨恒眼中,就像一颗埋藏在地下的,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能够告诉冯保,要适当控制朱翊钧的,以防过度膨胀,却不能告诉他这些。否则真像冯保担心的那样,关系将会面临僵局,甚至引发不必要的危险。
所以,坚持以下原则——用乐观积极的方式对待他人,达到安慰的作用;而对待自己,则悲观谨慎地预测结果和后果,然后乐观大胆地去迎接挑战。
只是如此一来。
倒让冯保一身轻,就感觉要飞起来了似的。
这个死老头儿!
“死太监!居然将主意打到我姐的身上了。”水墨恒窝着一肚子气,“是,姐是被读书人伤透了心,不喜欢读书人,而且还出自风尘,可你丫也别将她介绍给一个太监啊……”
“而且还是你的义子……我日!”
“马湘兰是我姐,你却想把她介绍给你的义子……那我管你叫啥真是信了你的邪!那么聪明的人,竟想出如此愚蠢的事,不轰你才怪……”
“你咋不上天呢”
“湘兰姐虽然出自风尘,可她的风雅,世间上又有几人能及能作诗、能写词、会唱曲,尤工绘画,别说一个太监,就是像我这样的偶像派,都感觉配不上……”
所以,当冯保提出这个十分荒唐而龌龊的想法时,水墨恒只简单回复了一个字:“滚——”
尽管冯保意识到有些过分,很想解释几句。
可水墨恒没给机会,威胁道:“若再说一句,我们之间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吓得冯保赶紧灰溜溜地走了。
若不是看在交情很深的份儿上,水墨恒真想狠狠地怼回去,并羞辱他一番:“特么的!风尘中的女子怎么了就该让你瞧不起啊那只是一种职业好不好操,你丫还是个没根儿的太监呢……”
“我姐要才有才,要情有情,要颜值有颜值,而且都堪称爆表的那种。这些不说,单凭一点,她能很好地伺候男人,可你和你那个什么鬼义子能伺候好女人吗操!”
“别以为家里养的女人不比常人少,便天真的以为用手和嘴也能做到。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她们只是贪恋你的地位和钱财好不好若果真用手和嘴都能让她们开心到死,那要铁棒何用”
都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
第二天,水墨恒问马湘兰:“姐,太后请你进宫,说要好好认识认识你。”
“哪个太后”
“皇上的生母李太后,还有哪个”
马湘兰听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惊讶或欢喜的表情,只是轻轻地问一句:“她喜欢打麻将吗”
“姐,你现在是不是对麻将着魔了”
“也不是着魔,姐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就咱的出身,哪敢去高攀太后啊若认识,当是牌友,还差不多,就像与陈太后一样,反正桌子上一坐,大家都平等,谁也不比谁大。”
水墨恒摇头笑了笑:“李太后不是个世俗的人,姐这么说,未免有些小瞧了她。”
马湘兰美丽的眸子一闪:“呵,姐都没说她什么坏话,你就有那大的意见了难怪她们一个个都说,你与李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