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第二日一大清早,水墨恒尚未睁开眼来,便听水蛋急急地敲门喊道:“大哥!”
#12288;#12288;水墨恒爬起,以为只是水蛋一人,原来着急的并不是他,而是漕运总督陈泰。
#12288;#12288;邵方虽然名闻四方,是个大大的枭雄,可不比在邵府。在总漕部院衙门里,陈泰可谓信心十足。
#12288;#12288;这里可是有十万漕军招呼着。
#12288;#12288;所以,陈泰相信只要邵方来到他的地盘儿,便再也不怕了。纵使邵方有三头六臂,终究斗不过朝廷。
#12288;#12288;然而,陈泰低估了邵方。
#12288;#12288;这会儿见水墨恒,像霜打的茄子——蔫吧得不行。
#12288;#12288;水墨恒一问,原来昨晚陈泰十岁的儿子忽然失踪不见。从得知失踪那一刻起,出动漕军,一直找到天亮,竟没有半分消息。
#12288;#12288;因为水墨恒来扬州是客,大晚上的,陈泰也不敢打扰。
#12288;#12288;直到今儿早上天色刚蒙蒙亮,才有一个人往陈泰家门缝里塞了一封信,上面用威胁的语气写道:“姓陈的,邵大侠若有三长两短,令公子将成为他的陪葬品。”
#12288;#12288;陈泰登时傻眼,手足无措。还是在他夫人的催促下,想到先见水墨恒,然后去与邵方交涉。
#12288;#12288;不用问。
#12288;#12288;肯定是邵方手下那帮亡命之徒干的。
#12288;#12288;水墨恒简单洗漱一番,便与陈泰匆匆赶到大牢。
#12288;#12288;邵方并没有抬眼看陈泰,而是诧异而惊喜冲水墨恒道:“咦水少保,不是说好了晚上相见,给我回复吗怎么这早就来了想通了”
#12288;#12288;未等水墨恒搭话。
#12288;#12288;陈泰便迫不及待地半尴不尬地说:“邵大侠,本官奉命协助水少保办案,原不想和你做对头。你在扬州潜藏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也无心与你作对。”
#12288;#12288;邵方感觉气氛有点怪异,回道:“我邵某也从未把你当成对头。”
#12288;#12288;水墨恒听出来了,邵方的言下之意是陈泰还不入他的眼,不够资格成为他的对头。
#12288;#12288;可陈泰因为一时心急,并没有听出其中的味道:“邵大侠既然不把我当作对头,那为何下此毒手”
#12288;#12288;“什么毒手”邵方一愣。
#12288;#12288;“邵大侠,”水墨恒接过话头,直承道,“昨晚,陈总督的儿子遭人绑架。”
#12288;#12288;“是吗”邵方盯着陈泰,风轻云淡地说,“陈总督的儿子遭人绑架,与我何干”
#12288;#12288;“邵大侠,你也别装蒜了。”陈泰说着,从兜里摸出那封威胁的信,递给邵方看。
#12288;#12288;草草几行字,邵方接过,瞥了一眼,放下信笺,像是在问,又像是喃喃自语:“这会是谁做的呢”
#12288;#12288;“谁做的难道你不清楚”陈泰很想发脾气,可想着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又不敢,只好忍着,一改高高在上的语气,逢迎般地说,“邵大侠,我知道你有翻云覆雨的手段,党羽,哦,不,是朋友众多,这件事是谁做的,你肯定知道。”
#12288;#12288;邵方见陈泰救子心切,一副火烧火燎的样,似乎有心逗逗他,调侃地说道:“陈总督想搞清楚是谁做的,很简单,将我放了,我回府一问便知。”
#12288;#12288;“这哪儿成”陈泰紧张兮兮的,额头上直冒汗,“放了你,甭说救不了咱儿子,本官乌纱肯定也得丢,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说。”
#12288;#12288;说罢,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