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水墨恒等一应人,吃过午饭便哪儿都没去。
#12288;#12288;总漕部院衙门有专门的刑捕房,而且比扬州府的大牢还要森严。
#12288;#12288;这皆因漕运管着一条从杭州至北京通州的大运河,每年要处理沿途治安、惩治盗贼的案子上百宗,加上纠举违法官兵,一年的刑事案件不知有多少。
#12288;#12288;来总漕部院衙门自首,是邵方自己提出来的。他久居扬州城,肯定清楚这一点。
#12288;#12288;而且与水墨恒的谈话中,他还特意提醒,怕有闪失,因为他手下那帮人常常先斩后奏。
#12288;#12288;对此,水墨恒也抱谨慎的态度。多留了一个心眼。
#12288;#12288;毕竟这里是扬州城,而不是北京。
#12288;#12288;邵方神通广大朋友众多。
#12288;#12288;倒不是不相信邵方,而是不相信邵方手下那帮亡命之徒。
#12288;#12288;所以一早上,水墨恒便让陈泰差了一些捕快,去邵府附近一带蹲点儿,看邵府有什么动静,以防不测。
#12288;#12288;结果,派出去的捕快回来禀告说,邵府啥动静都没有。邵方一天也没出门,只是邵府的几个管家忙里忙外。
#12288;#12288;水墨恒放心了。
#12288;#12288;……
#12288;#12288;傍晚时分,出来打探消息的一名捕快飞奔而回,禀道:“邵方已从邵府出发,正赶往衙门的途中。”
#12288;#12288;陈泰显得比水墨恒兴奋多了,豁然站起,问:“他带了多少人”
#12288;#12288;“就他一个。”
#12288;#12288;“连送行的人都没有”
#12288;#12288;“没有。”
#12288;#12288;“去,通知所有捕快,沿途盯紧,不能出任何差池,必须保证他安全到达咱衙门。”
#12288;#12288;水墨恒见陈泰一副隆重至极的样,不免笑了笑:“怎么陈大人还怕中途有人劫持邵方”
#12288;#12288;“当然,这次绝不能出岔子,否则咱陈泰没法跟水少保交代,更没法儿向朝廷交代。”
#12288;#12288;水墨恒却摇了摇头:“如果邵方不想自首,咱们还能见到他吗既然他决定自首,就应该不会出岔子。”
#12288;#12288;“他是不会乱来,但他手下人呢”
#12288;#12288;水墨恒分析道:“早上不是打听过了吗既然邵府没有任何动静,那表明邵方事前肯定交代过。”
#12288;#12288;陈泰这才将信将疑,不再兴师动众,却仍警惕地吩咐报信的捕快说:“去,随时汇报邵方的动向。”
#12288;#12288;……
#12288;#12288;半个时辰后,邵方安全抵达总漕部院衙门。如水墨恒所料,中途没有出现任何差池。
#12288;#12288;水墨恒亲自将他收监。
#12288;#12288;这也就意味着,盯了两年多的案子即将宣告结束。
#12288;#12288;不过,作为莫颜发现的一个小漏洞,水墨恒忽略的一个细节:棉衣事件发生在一干人启程扬州之前,那么棉衣事件不是邵方决定自首的原因。
#12288;#12288;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12288;#12288;水墨恒想了解,所以在刑捕房里与邵方又进行了一席谈话。
#12288;#12288;只是,此时两人多少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因此,谈话没有剑拨弩张,而显得十分友好、安静。
#12288;#12288;水墨恒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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