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歌女又开始咿呀咿呀唱开了。这回唱的是一首感情描写极为细腻的《罗江怨》——
#12288;#12288;临行时,扯着衣衫,
#12288;#12288;问冤家,几时回还
#12288;#12288;要回,只待桃花、桃花绽。
#12288;#12288;一杯酒,递于心肝,
#12288;#12288;双膝儿,跪在眼前,
#12288;#12288;临行嘱咐,嘱咐千遍:
#12288;#12288;逢桥时,需下雕鞍,
#12288;#12288;过渡时,切莫争先,
#12288;#12288;在外,休把闲花、闲花恋。
#12288;#12288;得意时,及早回还,
#12288;#12288;免得奴,受尽熬煎,
#12288;#12288;那时,方称奴心愿、奴心愿。
#12288;#12288;……
#12288;#12288;此曲儿一了,邵先生却不满意,嚷道:“酸不拉几的,女人果真有这么温柔两性之间,不是猜忌多于信任,索取多于付出吗来来来,你们弹一曲《马头调》,听咱给你们和着调子,唱一首地地道道京城流行的好词儿。”
#12288;#12288;赵雍心里像猫子抓,如坐针毡。
#12288;#12288;邵先生却兴致盎然地要听曲儿,听完了两首,犹不尽兴,还要主动请缨自己唱……我的娘啊!若不是一箭穿心,赵雍直想拍屁股走人。
#12288;#12288;邵先生跟着琵琶檀板声,吊着嗓子真的唱起来了——
#12288;#12288;久闻姑娘名头大,
#12288;#12288;哎呦喂,见面也不差
#12288;#12288;脸丑脚大,
#12288;#12288;浑身腌臜,
#12288;#12288;赛如夜叉。
#12288;#12288;桌面上,何曾懂得说句矫情话
#12288;#12288;开口令人麻,
#12288;#12288;若问她的床铺儿,
#12288;#12288;放屁咬牙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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