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沈振奇怪地瞅着水墨恒。他只听说水墨恒行事出人意表,没想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
#12288;#12288;陈冰如一直跟在水墨恒后面,可从未见过这等架势,双方人马加起来得有四五百个,随时要干仗似的。
#12288;#12288;只是,陈冰如不似沈振,将话憋在心底,见水墨恒一副轻松的样坐在石头上,带着讥诮的口吻,直言不讳地道:“水大哥,我总算见识了,原来你真是个泼皮无赖!”
#12288;#12288;“去,什么叫泼皮无赖呀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将你推到人群中去。”水墨恒白了一眼。
#12288;#12288;“还说不是泼皮无赖明显仗着自己官儿大,欺负那个赵知府嘛。”陈冰如哼了一声。
#12288;#12288;“是他先与我为难好不好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12288;#12288;“可你欺负他也是事实呀,你看他现在愁眉苦脸的样子。”
#12288;#12288;“活该!嘿嘿,胆敢给我出难题折磨不死他,小样儿的。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水墨恒的名声可不是吹出来的。”水墨恒幸灾乐祸地说,似乎不怕被人听见,嗓门儿也不刻意压低几分。
#12288;#12288;“你这种人脸皮真厚,泼皮无赖就是泼皮无赖,还偏偏将自己吹捧到天上,羞不羞”陈冰如夷然不屑。
#12288;#12288;水墨恒打趣道:“嘿嘿,是谁个非要嫁给我这个泼皮无赖又是谁个害怕泼皮无赖不喜欢她,竟拿自己的一辈子来作赌注”只是这次说话的声音降到微弱。
#12288;#12288;但陈冰如依然戟指怒目。
#12288;#12288;“头还疼吗”水墨恒见她怒气冲冲,也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点过分,当即关切地问了一声。
#12288;#12288;“哼,疼死了也不用你来操心。”陈冰如恨恨地还了一个白眼。
#12288;#12288;“好啦,坐下来准备看热闹吧。”水墨恒又招了招手,将莫颜和黄飞招呼过来。
#12288;#12288;四人就这么坐在路边,一个个风轻云淡的样。
#12288;#12288;把赵雍气得呀,犹如万匹神马从自己心头狂奔而过,面上还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抱怨或诅咒的情绪,那种百爪挠心的滋味儿……
#12288;#12288;但气归气,问题得解决。
#12288;#12288;否则头上乌纱真的难保。
#12288;#12288;水墨恒的事迹,赵雍也听说了一些,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12288;#12288;跟随赵雍前来的官员们,也都傻眼了。稍一细想,发现拆大学士牌坊一事,就是水墨恒占着理儿啊,人家既有首辅的指示,又有兵刑两部的移文。
#12288;#12288;这样看来,张老太爷,还有牌坊石柱上的几个人,不都成了无理取闹吗若深究起来,还有对抗朝廷之责,根据《大明律》,是要受到惩罚的。
#12288;#12288;赵雍头大了。恨只恨自己一时冲动,也不问清楚是谁要拆牌坊,就带着人马过来了。
#12288;#12288;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找张文明一起过来。
#12288;#12288;现在如何将他劝走呢
#12288;#12288;沉吟半晌,赵雍走到张文明跟前,点头哈腰,陪笑道:“张老太爷,您看能否借一步说话”
#12288;#12288;张文明带着讥嘲、质问的口吻道:“赵知府啥意思这座牌坊是在你的倡议下兴建的,如今有人要来拆毁,你认怂了不心疼自己的那一千两银子,也得为荆州城百姓的银子想想啊”
#12288;#12288;“张老太爷,可这是您儿子的指示呀!”
#12288;#12288;“是他的指示又怎么滴能代表皇上的旨意吗他是我儿子,还不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