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晋封之事,内阁张先生什么意见”李彩凤问。
#12288;#12288;“武清伯曾找过张阁老,但张阁老不置一词。”冯保如实答道。
#12288;#12288;“那他是怎么想的”
#12288;#12288;李彩凤口中的那个“他”,冯保早已了然于胸,自然知道指的是谁,当即回道:“听水少保的意思,似乎觉得可行。”
#12288;#12288;“既是这样,那你好好去查一查。”李彩凤吩咐道,“像这类晋封的事,国朝有何规定老国丈封侯有无先例。如果没有,前朝有无特例可行,又有何故事可循总之你查清楚一点。”
#12288;#12288;“是。”冯保点头,心头不禁松了口气。
#12288;#12288;听李彩凤的意思,也没将武清伯晋升的路一下子堵死,还是留了很大的余地。如此一来,问题就好办得多。
#12288;#12288;因为这事儿,是原礼部左侍郎王希烈最先提出来的。
#12288;#12288;王希烈是礼部的二把手,朝廷一应礼法,肯定烂熟于胸。既然他觉得可行,那就应该没问题。
#12288;#12288;冯保禀告完这件事,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却并未挪步。还想着朱衡不肯移文的事。
#12288;#12288;虽然这件事不太着急,可迟早要让李彩凤知道。
#12288;#12288;冯保想在李彩凤面前先告朱衡一状,可一时找不到话题转到朱衡身上,所以磨磨蹭蹭。
#12288;#12288;“冯公公还有事吗”李彩凤眼尖心细。
#12288;#12288;“奴才去看看皇上。”冯保随口答道。
#12288;#12288;“好,一起去吧。”
#12288;#12288;两人刚一走进东暖阁,小皇上朱翊钧皱着眉头,说:“娘,工部尚书朱衡具名上疏,不肯分担杭州织造局用银。”
#12288;#12288;“他怎么说”李彩凤边问边坐下。
#12288;#12288;“他说用银申请太多,工部承担不起。”
#12288;#12288;“四十四万两,对吗”
#12288;#12288;“是。”朱翊钧答道。
#12288;#12288;李彩凤沉吟不语,想着去年踏勘敕建娘娘庙,也是这个朱衡从中作梗。对此人印象不太好。
#12288;#12288;冯保的操作,违背常年的规矩,李彩凤是知道的。
#12288;#12288;这让她觉得,绕过工部答应冯保的用银申请,也许是个失误。但既然问题来了,也不能将责任全推到冯保身上。毕竟冯保事先请示过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爱子情深,应允了此事。
#12288;#12288;东暖阁一时沉静下来。
#12288;#12288;冯保本想就此事告朱衡的状,这会儿被朱翊钧提了出来,正合他意,于是谨慎地说:“杭州织造局提督拿着万岁爷的圣旨,连续去了工部三天,朱衡死活不肯移文。”
#12288;#12288;“这个朱衡,怎么老是作对”李彩凤愠色道。
#12288;#12288;“依奴才看,他就是自恃三朝元老,不把万岁爷放在眼里。”冯保赶紧趁机煽风点火。
#12288;#12288;“哼!”李彩凤秀眉一竖,一股泼辣劲儿上来了,“再老不也是个臣子吗皇上做事,难道还要看他的脸色”
#12288;#12288;“可不是他就是倚老卖老。”
#12288;#12288;“冯公公,这个朱衡有啥能耐”李彩凤问。
#12288;#12288;“他是个治河专家。”
#12288;#12288;“哦,难怪。”李彩凤伸手摸了摸朱翊钧身上的龙袍,深情地说道,“钧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年一个样,去年的衣服今年穿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