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内线,军职不过一旅帅,很普通的一个幽燕汉子。取过一张胡床,很是随意地在帐中坐下,瞟了其一眼:“看起来,本将未死,让你很失望啊……”
面色有些发白,逆党旅帅望着笑晏晏的元郎君,额头凭生出些汗意,从元徽现身开始,他便明白,大事不妙了。
“方才,你们应当是在密议造反逆事……说吧!”没有废话的打算,元徽淡漠发问:“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休想!”那旅帅还没说话,其身侧的一名小头目昂着脖子张嘴便来。
“你们呢”元徽表情没什么变化,看向了另外两名火长装扮的汉子。
那二人看了看元徽,又扭头望了望身旁的旅帅,稍稍低下了头,表情虽有些动容,却并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旅帅冷笑了两声,偏过头去,骨头看起来很硬,但是,元徽察觉到了其眼神中的那一丝迟疑。
“李简!”见状,元徽指着开口的那名小头目,唤道一声。
一招手,押着那头目的两名军士立刻将其按倒,李简则拿出了一根木棍,照着其腰,猛力砸了下去。
“啊!”并非一般的杖击,一棍而受重创,其人当即惨叫一声,直觉腰身几乎被砸断了。
叫声凄厉,令另外三名逆党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元徽闻言,眉头则皱了一下。
李简没有停手,又是一记狠击,又是一声哀嚎。
“李简,他太吵了!”元徽幽幽道一句。
与元徽对视了一眼,李简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挥起木棍,猛然击向其脖子。厚重的击打声,伴着一道很清晰“咔嚓”响,头目立刻没了声息。脖子后边,有一道很诡异的凹陷……
从一开始,元徽便没有搞逼供、诱供那一套。淡淡然地挥挥手,两名亲兵立刻将尸体,拉了出去。
尸体拖动间,于粗糙地面相错发出的摩擦声,声声直透剩下三人的心底。
“继续!”当着三人的面,朝李简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见状,李简弃掉手中木棍,拔出横刀,就近用力抓起一名火长的头发,架在其脖子前。没有什么言语,刀刃划过其脖子。
极似一头待宰的猪羊,嘴里喊着“不要”,奋力挣扎。可惜李简根本不为所动,力道缓缓加强,锋利的刀刃,割破脖颈,刃锋入肉。李简的动作很慢,很稳,刀锋所过,留下一条血线,血液咕咕而出。
叫唤着的火长,喊叫声顿时一湮,瞳孔中满带着狰狞的恐惧,脖间的疼痛,清晰地传至大脑,“嗬嗬”的几声过后,没了声息。
杀鸡般的感觉……令剩下的二人,头皮发麻。
“下一个……”元徽淡定的声音响在耳边。
见着李简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仅剩的一名火长,赶紧拧着脖子,激动道:“招了,我招了,将军饶命!”
旅帅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两名同伴的死状,让他头皮发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这么搞死。
“我招……”俯首,一阵颓然。
见状,元徽嘴角掠了掠,看了看李简:“分开询问!”
没有耗费多长时间,便从二人口中得到了元徽想要的东西,当然,元郎君并未因此感到兴奋什么的。甚至,内心没有太大的波动。
不过,一种解脱之感,总归避免不了的。水了这么久,蓟县这点破事,终于要结束了……
“军营中应当还有些逆党同伙,你们带着这二人去认人,给我全部控制起来!”收起供状,元徽对李简与几名亲信属下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全营戒严,将士卒都给本将约束住,但有异动,杀!”
“是!”
军营还是老样子,照如往常,只是外松内紧!
……
元徽悄然进城,避过眼线,再归都督府之时,遥远的东方已然泛起鱼肚之白。眉宇间,涌起一丝疲惫,这几日下来,他元郎君就没好好睡过两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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