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从此刻起到明日掌灯时分为止,大家先拟着,我去叫人收拾出一面影壁来,将横幅贴了,下面张贴上个人的诗作,只明天饭毕,自可以来个秉烛论诗,岂不快哉!”林绚尘听了笑道:“若真那样,少不得要将瑶琴拿来,弹一曲《高山流水》应应景呢!”说着众位又大笑起来。
冯夫人忙命丫鬟摆上酒菜果品,林绚尘素来以病娇柔弱著称,虽然功力强大,但到底身子骨差些,哪里能像这些姐妹一样整日吃喝,原在老太太那里吃过一回锅子,此时便是一粒食物也进不了口了,只能取了点烧酒轻轻抿着,暖胃消食,她平日最喜热油烹食,却偏生吃不多,寒凉利泻的却是半点也沾不得,连酸梅汤也得热了才能喝,盖因体内寒气淤积,都能形成御魂了,可谓寒气过重,又为生寒,而非克寒,便又加了一重虚不受补的症候,煎炸烹炒之物,虽然食补,却不可过量,此时见其他人都吃着些生冷水果,还有用保存的冰块镇住的鱼肉之类,便不敢尝试,只是对着那些条幅凝望了片刻,然后轻轻换来阎魔爱,拿来笔墨纸砚,默不作声地就选了两题做了。正写完晾着,冯夫人便来她跟前道:“虽说不限数量的,可是若有人存心以量取胜,该如何”林绚尘笑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在所有诗作中选取十二首对应十二题目,作为上榜精品,这些精品中再论次序了,这世上哪有人能一时间用十二题目精品力压群雄,独占鳌头的那岂不是成诗神了吗”冯夫人觉得她说得在理,点头道:“这个规矩好,反正论诗的时候公道自在人心,如何能让一人独领风骚。”这时王雨柔却忽然道:“潇湘子你这就不对了,这些题目是你昔年没事编排出来的,你自己难道没有”林绚尘听了高傲地冷笑一声道:“我虽祭酒,但也不是神人,再说那所谓‘圣手’虚名,不过坊间不懂事的人混叫的,我自个儿可没有脸面当真呢!所以啊,我只有这两首,明天或有一首,多了也没有了,姐姐大才,上次聚首夺魁了呢,还请连作十二题目让小妹开开眼。”王雨柔被她说得再次垭口,只低头喝茶。
不久入了夜,众人玩闹了一阵,说了许多话,便都各自散了。第二日,龙倩儿等都是一睁眼就开始构思,连去请安都忘了,老太君是知道原委的,便命人传话请安挪到晚上,也不告诉因由。龙倩儿等女孩整天都浑浑噩噩的,而赵玉衡更是仿佛魔怔爆发一样呆坐了一上午,嘴里只是喃喃念叨,又要房中的柳梦仪时时刻刻备着笔墨,众位丫鬟只以为他要仿效古之离恨天,做个暂时的“诗疯子”,狂癫一日,方能警句流传千古,便不理他,赵玉衡自己也落得清静,很是拟了几处精彩的。百花园里群美拟诗,气氛高洁,而王府门外却是人头攒动,声音鼎沸,到了日上三竿之时,居然隐隐有暴乱之相,只见一队队禁军士兵重甲挂身,手持长枪,将崇王府门前的街道给封了,唬得几个角门的家丁赶紧闭门,正要派个管事的去问明情况,却见对面禁军中走出一位龙禁尉,拉住一个角门家丁道:“去给你们管事老爷说说,不妨事的,就是今日放榜,有好些个不识抬举的东西悖逆上意,妖言惑众,说那金榜题名中有人舞弊,皇上估计要派人拿下了,这次进京赶考的人多且杂,排查起来困难些,又怕有宗满阁的混球们藏在中间,所以上街封路!你们管事老爷派下人往来,可就要王府信物证明身份了。大人们出游的话,倒没有麻烦只需要多带些护卫就行。”家丁听了,先拜谢,接着回来给管事的人说了,这管事的不是别人,就心里暗中发狠给王府效死命的秦步洲,秦步洲听了,扔出一两银子给家丁道:“去给那位爷还礼,回来十个铜板。”家丁听了,又千恩万谢,接着飞毛腿一样地奔出去了。秦步洲这才回了王善保家的,王善保家的又禀告王夫人,王夫人道:“不妨事,权当听新鲜事了,今日府里估计没有太太小姐愿意出门的,要去也是你家二爷爷(赵玉衡)作了诗作之后,找别人玩去呢,你去给秦步洲说让他仔细点就是了,信物方面,咱们不是有腰牌么以前也是有严令的,不带腰牌不许出门,出了就别进来了,如今有人顶风作案的,那就休怪我等无情!”王善保家的下去吩咐了,一时间王府里居然毫无反应,家下仆人个个一副隔岸观火的嘴脸,阖府上下风平浪静,一天就这么虚晃过去,到了掌灯时分,老太太居然亲自跑到稻香村坐着,冯夫人哪里敢怠慢,小心伺候着,又命丫鬟们在屋外凉亭里面的一侧影壁上,挂上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