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她太像一个人了,她就是那种想将生活过成理想的人,她其实是个很爱生活的人呢。”银尘感叹着,抚摸着礼盒,居然自始至终都没有打开来,似乎仅仅是这么一个盒子,对他来说就是某种珍贵的宝物一样。
“既然如此,那么妾身就告退了,宗主也早点休息吧,明日的热闹,可也是很累人的呢。”林彩衣说完深深鞠了一躬,她不想说血阳城的近况,因为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一切都好,出乎意料的好,没有文明圣殿应付不了的局面,自然不需要宗主费心。
银尘点点头,正要给林彩衣安排一下住的地方,就突然听到鬼厉名的声音传过来:“丫头慢着,你既然是主人的侍女,又恰好是老夫能帮上忙的,老夫也就不吝啬那点微末的手段了,你老实交代,你那左肩膀,是不是曾经挨了魔威阁什么人的一掌根本没好利索就跑出来了”
鬼厉名的声音很阴森,可是语气一点儿也不阴森,只有一股世外高人的平静淡然,他的语气中充斥着洞悉一切的淡漠,掌控一切的自信,和看开一切的超脱。林彩衣的身子猛然定住在原地,她抬起眼睛,美艳的瞳孔中满是惊讶,戒备和恐惧:“老人家,您是魔威阁的人”
“哼!”鬼厉名很不满地冷哼一声。
“没错,妾身左肩是曾挨了魔威阁的人一掌,确实从来不曾好过,可是那种伤患应该只有魔威阁的人才能看出来,准确地说,只有修炼了《亡魂杀破大法》的人才能看出来啊”
“老夫明着说吧,从老夫投到主人这里以后,魔威阁里面,就没有人了,只有叛徒和猴子!”鬼厉名说着站起来:“信得过老夫,就去找一包金针来,这伤患吃什么药都不顶事,不信老夫的话,横竖疼死不管。”
林彩衣听了鬼厉名的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巴巴看着银尘。银尘却没有顾得上理她,直接对身后的侍女说道:“别愣着了,去看看哪家医馆开着,买一包金针来吧,鬼老的话,只怕比当今圣上的话还准确呢。”
侍女领命,只是轻轻一拜就出门去了。
而林彩衣,也终于从持续疼痛了三年的旧伤之中摆脱出来。
……
【昭和八年六月初七芒种】
“不得不说,异世界的气候和历法都挺诡异的。”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银尘就起了床,不是他醒得早,是被林彩衣叫起来了。
他醒来的一句话就让林彩衣摸不着头脑:“什么”
“芒种节,不应该是四月十六吗”银尘挠挠头发,头皮痒,是该洗澡了吧。
“那是几千年前的历法了。”林彩衣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木梳子给银尘梳头:“第三王朝统一南北后,以太阳为历法,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以月亮为历法,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据说啊,以前在恶暗王权还有第二王权的时候,正月一过,立刻就是春天了。”
“这不明摆着吗按照月亮历,今天才是四月十六好么看来错的不是气候,是算日子的人啊。”银尘摊手,他知道加布罗依尔的魔法文明正好反过来,以前用的是太阳历,后来因为古代华夏文明遗址(大灭绝后唯一现存遗址)发掘之后,就改进成为月亮历了,至于理由那就是太阳一样的恒星宇宙之中不知凡几,可是绕着地球的月亮,全宇宙可就只有这么一颗!其他的行星卫星,可都没有这号的呢。
讨论完了历法,银尘开始关心他的头发。当了官,有了品级,是要戴铜冠的,虽然银尘不喜欢建州奴儿,可是看着鬼厉名毕恭毕敬地拿来那么大一坨红铜,银尘居然分外羡慕起建州女儿们的顶戴花翎起来,不为别的,因为那玩意儿轻啊!
“这么大一坨铜顶脑袋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脑子压扁了,整个人就会笨一圈下来”银尘随口一句就险些将林彩衣笑倒。
“少爷,你这么说可不好,这铜冠可是朝廷赏赐下来的,虽然朝廷不值什么,可是那法华寺的高僧们开光出来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呢,灵光足着呢。着世上的大多数人,都把这些敕命造出来的东西当护身符呢。”鬼老说着将,铜冠双手递给林彩衣,林彩衣也双手接了,才一边里着银尘的头发,一边将那构建复杂的铜冠用白银色的头发穿起来。
银尘没言语了,他倒是不觉得法华寺值得什么,可那也是全天下第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