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女孩子被带上来,忍受着无尽的屈辱和越来越深重的疼痛,惨叫,哭喊,哀嚎,甚至谩骂逐渐让都护府的小空地变得喧闹起来,另外一边,男人们流血至死的哀嚎还在继续。
“纳兰叠罗!你这言而无信的小人!当初你怎么说的!”鲁飞龙在恍惚间,被一声暴怒的嘶吼拉回了魂魄,那是一位“南派”哥老会成员的声音,那声音可没少给鲁飞龙找麻烦。
“哦本官曾经说过什么吗”纳兰叠罗一脸纯真又无辜地反问道,他的身边,觉非已经从怀里取出一根细细的响箭。
“大人!你曾经可是保证过,我们这些人家的女孩,可要嫁给建州部落的青年才俊的!我们这才将女娃子送了过来!”鲁飞龙反应过来了,是啊,鲁云云,那是在禁武令还没有颁布下来的时候,就被送到都护府里学习建州礼仪的啊,那是他鲁飞龙的女儿啊!
不仅仅是鲁飞龙,所有哥老会成员的女儿,都被送去学习建州奴儿们“温柔典雅,娴静忠贞”的文化礼仪去了,这些女子每天晚上都可以回到家里和家人团聚的,这些女子自从那时起,直到前天晚上为止都好端端地啊!昨天晚上,她们甚至还派人回家告知,她们要在那里住一夜,准备今天晚上的盛大酒宴呢!
谁曾想到,包括鲁云云在内的所有哥老会成员送去的女儿,如今就在这宰杀犯人的小空地上,被当众凌辱,凄惨地死去!
她们勾结阎魔邪教这是借口这是胡诌的借口啊!
“哦,本官想起来了,却有此事,可是尔等看看,那些,不就是本官说的青年才俊吗他们没人超过二十哩!”纳兰叠罗灰常无辜地指了指那些还在做前后活塞运动的褐色衣袍的狱卒,他们还在兴奋地狂呼高喊着,大笑着欺凌着曾经的南国顺民的女儿们。
“你这禽兽!你这畜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连鲁飞龙身边最亲近的“北派”老人都忍无可忍了。自交女儿的那一声声凄惨的交换,仿佛烙铁一样拷打着他的心灵,他的心灵原本已经黑了,已经硬了,连帝国连民族连祖宗都可以抛弃,叛变投敌的宗族长老,此时也无法忍受眼前人间地狱般的惨状。
咔嚓一声,他手中的茶壶裂成了四片,茶水四溢间,一股阴寒又湿漉漉的罡风轰然暴起,将这些茶水变成剧毒的深绿色云雾,他那一双昏黄无神的老眼此刻一片血红,仿佛择人而噬的豹子一样盯着处在卫队保护中的纳兰叠罗。
“老夫杀了你!”他尽力高吼着,刺耳的声音里,居然有一丝底气不足的心虚。
“杀本官”纳兰叠罗无辜又茫然地指指自己的鼻子尖,纯真的大眼睛里,慢慢汇聚起一道道不可思议的扭曲的疯狂:“杀本官杀我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他就那样扭曲地,突兀地,毫无理由甚至毫无理性地狂笑起来,他身体扭曲了,他的表情扭曲了他的心,他的魂,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完全扭曲。
“哈哈哈哈!杀本官,来吧!你敢杀本官!本官就敢杀了这血阳城呀!”
他完全疯了,那嘶吼狂笑的声音,完全不似人类。
哥老会的人完全蒙了。他们怎么能想到,纳兰叠罗的信誉,连个屁都不值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愤怒很绝望这就对了!尔等若是不愤怒,不绝望,也就不会反抗!不会反抗,本尊手下这么多将士,就只能替凤凰城里那个永远都不会知道吾等建州人辛苦与祈求的守在这里,仅仅是守在这里!这年头,建功立业才是男儿本色!可是这天底下,千年历史之中,可有一兵一卒,靠着守城能建功立业么!没有!”纳兰叠罗状如疯魔般扭曲着笑着,他的笑容很扭曲,他的姿势也很扭曲,他的心,也早已在奴役与被奴役之中扭曲了。
“血阳城的南蛮子们!尔等就是吾等建州八旗的军功!尔等的血肉,就是吾等换来犒赏的筹码!尔等的眼泪,就是吾等的血酒!而尔等的反抗,就是吾等获得军功的最好理由!军功,军功!军功!!没有军功,吾等建州奴儿全族为奴!有了军功,吾等就是可以站着走路的帝国人!没有尔等的暴动,尔等的反抗,本尊就是下令杀死尔等,也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军功,反而背上屠城的骂名!尔等只有反抗了,吾等八旗军才师出有名!”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