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狭小的屋子里,灯布罗的青年高手没有任何退路,只能拼死进击。他知道此时再如何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消除银发少年身体周围盘旋着的那股明确无误的杀意。他知道房梁上坐着的这个可爱的银发男孩子,一向精明无比,绝对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与其自己笨嘴拙舌的,徒增笑柄,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如背水一战,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灯布罗的所有招式技巧,所有无比痛苦的人体改造,所有所谓的黑暗力量,秘血威能,都是为了击败眼前这个人而存在的,因此这位青年高手身上有一股早已凝固了的自信,认为自己和银发少年是同一级别的强者,实力近乎完全对等,左右胜负的也只有战术,技巧和运气。
他也根本不相信,对方能用远超他的实力,这种想法不是一个活着的灯布罗成员该有的。
也就在这种自信的推动下,他再一次使用其血能,鲜血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澎湃奔流,通过毛细血管,透过体表发射到周围的空气中。他身体周围的空间忽然滚动起黑色的旋风,旋风之中,闪烁着暗红色獠牙状的光芒,这些光芒之后,凝结成一种半液体半固体的东西,是黑暗能量,和鲜血中的神秘能量结合到一起的产物,有点像银尘以前常用的鲜血召唤术。这些暗红色的凝血状的团块,看起来脆弱,实际上比金刚打造的刀剑还要锋利,尽管非常容易折断,却有种无限再生的特性,他们就相当于一些活着的,锋利的牙齿,从所有可能的角度包围上来,如同密集的导弹雨一样涌向魔法师。
然而魔法师手中光芒只是闪烁了一下,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挥手,这些鲜血凝结成的锋利拨片就完全消失了。一片炽芒闪过,今年高手的脸上,留下了更多的泪水,他几乎没法睁开眼睛,因为魔法师指尖闪动的光芒实在太刺眼,简直就像是在无边的黑夜中快速开关探照灯一样。
作为灯布罗的成员,青年高手很清楚,自己在黑暗的环境中,实力要比平时穷出一倍以上。暗夜,狭小的黑屋,这些都是占尽了地利的环境,可他此时感觉在这片黑暗之中,却处处受制,仿佛陷入极端不利的环境之中一样。在来到这小房间之前,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在黑暗中快速闪烁的光芒,居然能给他带来如此巨大恶劣的影响。
他咬紧牙关,不间断的释放出心血中的能量,黑暗的秘术反复冲击着他的身体,每次都带走它相当一部分生命力,他感觉到四肢越来越麻木,脚下的地面似乎渐渐变成了棉花,甚至于一呼一吸之间,肺腔里的空气就传来一阵阵麻痹感。
她没有感觉到冷,反而感觉到有些闷热,这种梦犹如厚厚的棉被一样裹着他,使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缓慢,他不停的发出各种恶样的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血团,这些雪狼膨胀成黑暗的云雾,云雾之间落下黑暗的铅块,一样沉重的圆球,风风雨雨都到暗影,箭一样,朝魔法师打来。然而魔法师的指尖只是绽放着遇到又遇到单调乏味的光剑。每一把光剑都如同双手巨剑般,庞大,沉重,华丽又庄严。一道道光线将空气中,所有能漂浮的黑色物质和暗红色物质全部净化掉了,只有一股单纯的焦灼的热浪,还停留在空气中。小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这让魔法师自己反而有些不舒服。于是他干脆伸出另外一只手,爆发出一团暗紫色的光晕,这团光晕照亮了这里的一切,紫光过后,房间里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墙角上钉着的烛台,还存留着几根蜡烛,这些蜡烛就在紫光过后,安静无声的燃烧了起来。青年高手总算不用担心自己的眼睛在忽亮忽暗的环境中迎来永久失明了。可他此时面临着更大的问题,他身体里的血能用完了。
血能就是如此,每天早上,必须举行秘血仪式,从某个不知名的所在中,抽取足量的血能,这些血能的作用之一,就是保护使用者那已经变质的血液,不会被阳光点燃,当然那些舍不得花时间,去执行这种复杂而难以忍受的痛苦仪式的吸血鬼们,这辈子都不要想在白天出门了。
每次仪式能够获得的血能都是一定的,不会多也不会少,用完了就得等到下一个日出之前到那个时辰。灯布罗的所有成员都以朝圣般的虔诚去进行这个仪式,因此不存在谁会忘记可能,也因此,每个成员的能量上限都是固定的,实力的高下仅仅取决于每个招式能释放的能量的大小。青年高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