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果林远图最后能够忍住不出手说不得还能利用他一下,现在也只有另想它法。不过就算是没有头衔也不用担心,按照陆翊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贝翊礼此次受创严重,其弟也被我无意当中射杀,只怕他忍不了多久了。没有事权,他就无法扩军,这对于他这样一个早就想掀翻林度自己军政一把抓的人物来说,不会忍太久的。到时候一旦他们开战,就可以趁虚而入。”薛洋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北方庐州等地的叛乱义军虽然最后被剿灭了,但是难保他们不会南下肆虐舒州,毕竟两地隔得距离太近了,而一旦叛军南下,依靠贝翊礼那等兵力只怕能够守住城池都够呛,更何况还有一个拖后腿的刺史府。薛洋可一点也不认为依照林远图的那种心性能够不在暗地里下刀子。
两人是一边走一边说话,从半山腰的佛光寺下来之后沿着山径一路走来,虽说如今已经接近二月底,但是毕竟天气还是异常寒冷,薛洋见到陈潇潇缩了缩肩膀,就将身上的披风给她搭在肩膀上,然后细细的系好。薛洋的动作让陈潇潇面色微微羞红,两人在佛光寺这段时日算得上是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不知不觉的在彼此心中都有着深深的烙印。只不过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薛洋对于儿女之情都有点呆头呆脑的,这一方面倒不如人家陈潇潇看得明白。
薛洋给她将披风在身上裹了一裹之后正欲说话,忽然听得前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转头看了一眼陈潇潇,见到对方也是点了点头,急忙拉着她悄悄的俯身上前,这山路小径因为不是入山大路,往常入山去寺中的香客也不走这边,所以很少有人,除了佛光寺的僧侣之外就只有自己这些人这段时间因为抄近路往来经过这里。
陈潇潇有点担心的看了一眼挡在自己身前的薛洋一眼,他后背上的伤势才刚刚结痂可不能出意外,甚至连动手都不能,这万一要是什么歹人的话那就危险了,听话语声这可不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不过在薛洋悄然伸过来一只手拉住他之后陈潇潇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心思就安定下来。而此时他们两人也已经到了路边,只见前方五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倒在那一片干枯的草丛中歇息,看那口鼻之中冒出来的白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