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反倒是都对吕用之的做法轰然叫好,唯独刚刚说话的那人若有若无的摇了摇头,退到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冷眼旁观。
他是宣州商人沈勇,表面上是沈家在扬州的主事,实则却是十三司安插的人手。此人和马天明是表亲,在得知表兄在舒州快速发展之后也搭上了这条线,只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而已。但是在扬州,他却是节度使府的幕僚,准确的说是吕用之的幕僚,依仗着沈家在淮南道内部的影响力以及特殊的兵器世家的地位,几乎是横行各州郡无往而不利。
吕用之自然是不知道自己依仗的沈勇,暗地里为自己的私人卫队提供武器支援的幕僚居然是对手那边安排过来的暗线。此时的他醉酒半酣之后打着哈切笑道:“想那舒州薛洋还曾经找人给我送过礼呢,只不过本官是何等样人,怎么可能收这等乱臣贼子的赃物他在舒州横行不法,肆意盘剥百姓,更是将手伸到了我道门之中,规定佛道两教的田产也一律都要缴纳税收钱粮,此乃是千古未闻。本官能和他和睦共处吗此乃是祸国殃民之辈,朝廷封了他一个淮南观察使的官衔就开始四处乱窜,霸占临近州府土地子民,罪大恶极。容我收拾完毕师铎,必会禀明相公,亲提大军征剿舒州,到时诸位也可随军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岂不是好”
“听说毕师铎的妻妾都是天姿国色,此等佳人委身于一个草莽匹夫,真是暴殄天物。长史您可不能看着不管,让佳人蒙尘啊。”吕用之的激励顿时引来了一片阿谀奉承之声,果然有人说出了吕用之的心思,乐得后者哈哈大笑。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节度使府内军兵冲向毕师铎府上的时候,冒雪而出的陈武却冷然一笑,随即吩咐道:“立即传令,让军营之中的暗线立即禀报毕师铎,就说吕用之派人去府上将大娘子全都抓到了节度使府。记住,把事情闹大一点,要让更多的人知晓!煽动军中士兵的情绪,逼迫毕师铎动手。”
“营正,你的意思,毕师铎这种事情他还能忍不成”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