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头说的梦魇,能在人睡觉的时候钻进人的梦里,想让人做什么梦就能让人做什么梦,还可以通过梦境控制人,让人在梦游中自杀或者去杀别人。
徐老头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为什么徐老头今天,不让任何一个过来帮忙的村民,在水洼旁边睡着,甚至连打瞌睡都不行。
他就是怕梦魇潜入睡觉人的梦里,然后操控人体。
我想了想,人这一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睡觉,一般人要是不睡觉,在七到十五天之内,基本就是死路一条。
所以,任何人都要睡觉。
谁要是招惹了梦魇,想躲避梦魇的追杀,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就只能先把梦魇杀了。
我和赵校长问徐老头,怎么解决工地上的梦魇。
徐老头摇摇头,说道:“解决梦魇暂时我也没把握,这要看今儿晚上,上百号庄稼汉的尿,能不把梦魇镇在水洼里。”
“要是镇压不住呢”赵校长问。
“庄稼汉,面朝黄土背朝天,黑黝黝的皮肤,都是太阳晒出来的,所以身上的阳气极重,一百多号庄稼汉的尿,淋在水洼里,水洼里别说是水猴子,就算是水鬼,也要被淋个重伤,不修养十天半个月,就没法重新出来兴风作浪……”
徐老头刚说到这里,赵校长感觉有门,以为今天那么多尿浇下去,梦魇肯定受了重伤,就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
结果徐老头接下来的话,让赵校长吓了个半死。
“不过魇这种东西,比作为精怪的水猴子,还有作为厉鬼的水鬼,可就高级多了,这些尿,能镇住他一晚上,这就不错了!
假如,能镇住一晚上,就证明这个魇,还只是幼魇,这样我就有把握弄死他,假如连今晚也镇不住,那就证明这个魇,已经有了气候。
要想杀他,就要另请高人了。”
“需要什么样的高人”我连忙问徐老头。
说实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肯定对付不了梦魇的。
毕竟鬼,我抹点口水还能看见,这个梦魇,我不睡着的话,它就不出现。
等它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就受它控制了。
而且就算是我在清醒的时候碰到梦魇,我又该怎么杀了它,拳打脚踢,还是用牙咬这玩意跟鬼一样是无形的,来无影去无踪的,想咬我也咬不到啊。
所以我才没有站出来,傻乎乎的说别找高人了,由我来对付它。
“假如不是幼魇,而是有了气候的魇的话,那么对付它的高人,不是没有,不过这些高人,都是远离俗世的隐者,想找的话,很麻烦,幸运的话,十天半个月能请来一个,要是麻烦的话,说不定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个。”
听了徐老头的话,我想想那间空空如也的房间,心说坏了。
徐老头怕水洼里的不是幼魇,那些尿今夜镇压不住它,所以留下我在工地这边住,让我给他挡枪。
我都怕了,更别提赵校长了。
赵校长本来是冰冷的体质,这时已是满头大汗,我心说等这个历经磨难的学校建成,他的老寒病,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死了两个人,工地都闹成了这样,我也很愧疚,要是再等十天半个月,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人命,那到时就算学校的项目不黄,我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赵校长说到这里,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徐老头一伸手,就扶住了赵校长。
“这个梦魇,是和水猴子一起,同时被放进水洼里的,小黄下水捞水猴子的时候,由于根本没有睡觉,所以梦魇对他也没招,我挂在旗杆上的木牌,其实是个阵法。
这个阵法,虽然杀不死梦魇,但是能限定梦魇,一天之内出不了水洼,要不然不等庄稼汉撒尿,它早就跑了。
就算梦魇脱离了水洼,我的阵法,也能限定梦魇在三天之内,离不开这个工地,所以小赵你暂时不用担心,只要没人在工地上睡觉,最近就不会出人命。
而且,咱们不还是能赌一把的嘛!
只要今夜梦魇被尿液限定在水洼里,不能出来作怪,那就证明它只是幼魇,那么明天晚上,我就能将他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