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这个案子有关,我怎么可能让你远走高飞。”犹豫了一下,种纬冲张长海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吧,我会联络我的上级给你找个好地方,安全的地方,让你安全的活着。至于案子,我还是有些信心能破的。”
张长海听到种纬的话,苦笑的摇了摇头道:“你不了解这个案子,等我把全部我知道的事情跟你说了以后,你就理解了,那时候你就不会把话说这么满了。而且这个案子如果你破不了的话,我的父母和你的家人都不安全,明白吗那些人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会报复的。”
“放心吧,我会等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你破案的。如果你破不了,我才会走。如果我不走,那才是烦。只有我走了,那伙人才会暂时安下心来,我的父母和家人才会真正安全。而且我给你的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只要你破案,我就会现身的。我会把我藏身的地方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当然,如果你连自己也保不住的话,估计我等来的会是一支黑枪。”张长海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麻木的感觉愈盛,仿佛在说一件根本与他无关的事情似的。
对张长海的话,种纬不置可否。他现在没法判断张长海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他知道红山矿业的内幕肯定不简单,但到底这个内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连揭开黑幕的一角张长海都那么的恐惧这件事既然他现在想不明白,他当然也就没办法判断是不是该暂时放张长海一马了。
“我么,是知情者,同谋,同案犯。”张长海不等种纬回答,就给自己戴上了一长串的帽子:“但好在我到现在没直接杀过人,只能算是同案犯。”
说到同案犯这个词的时候,张长海露出一丝苦笑的神情道:“同案犯,这个词好像还是在部队进行法律学习的时候学到过的。可惜我在部队呆得时间太短了,不然我也能像你这样,当个堂堂正正的警察了。”
种纬听到张长海这样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张长海十九岁参军,满打满算在部队呆了一年而已。看这个样子张长海离开部队倒不是自愿的,也许有什么隐情也未可知,也许这个人还是有些向善的。
“我是同案犯,但我这次跟你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了的话,应该对破案有所帮助的。那样将来如果破了案的话,我应该算是个功臣吧”张长海一边说一边望着种纬道,似乎在等种纬的回应。
“看你在这里面发挥的作用了,如果作用明显,又没有什么大的违法犯罪情节,估计无罪还有功。”种纬知道该在这个时候安抚张长海一下,便开口说道。
张长海听到种纬这话后倒还算处变不惊,他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就把知道的事情告诉你,等你听完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对待我了。”
张长海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沉吟了一会儿他才幽幽的说道:“这事儿还得从两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在特警团当兵……”
事情还需要从两年前的那个秋天说起……
那年秋天,身在特警团的张长海突然接到家乡的电报,说是他大哥在矿难中受伤严重,让他赶紧回家去见最后一面。张长海赶紧跟部队请了假,买了火车票就回了天海。
可等他辗转回到新红山,见到家人的时候,所只看到了躺在棺材里,已经死亡多时的大哥。全家人少不得抱头痛哭了一场,直到这时个张长海才知道,他大哥实际上在出矿难的时候就死了。他的头被塌方下来的矿石砸了,当场就死了。
当时矿上倒是及时派来人到了张家慰问,也送来了大笔的抚恤金,在处理后事上也算是无可挑剔。只是,无论张家还是矿上的人,都没人给张长海发过电报啊!毕竟张长海的大哥在出事当天就已经死了,再让张长海回来也赶不及见最后一面了。更何况张长海刚参军一年,按理很难请下假来的,所以张家人并没打算通知张长海。现在张长海居然接到电话回来了,张家人都很疑惑,到底是谁那么好心给张长海发了电报,通知他回来了呢
直到此时,张主任才站出来说,是他全张长海打了电报,让他回来参加张长海大哥的葬礼的。张主任和张长海家有亲戚关系,张主任又在新红山一言九鼎,既然张长海已经回来了,张家人也就没往深处想了。
不过等事情料理得差不多的时候,张主任便把张长海叫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