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贺有些心烦,他是不在乎那些劳什子的,他又没有做错,无愧于心。
只是觉得那些大臣没完没了的,烦的像一只只不能拍死的苍蝇。
被烦得厉害了,他就把自己从昌邑带来的臣子们挨个封官,封个比那些‘苍蝇’还高的官,看那些‘苍蝇’还怎么叫唤。
只是,他这样的举动,却被人以为是要对朝廷老臣动手了。
那些朝廷老臣哪里坐的住写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罪名要废除他。
……
刘贺看着废除他的诏书,简直‘欲哭无泪,欲笑无声’,说他在位二十七天,做了一千一百二十七件荒唐事……他就算不眠不休,二十七天,也干不了这么多事,那些人还真是‘高看’他,把他干荒唐事的速度形容的这么快。
政变的失败者,总是成功者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这些天他辛苦批改奏折,每天苦思冥想怎么让百姓过得好一些,却是忘了揣摩这些朝廷老臣的心。
他在昌邑带的臣子们被“未能好好教育昌邑王”为名,全部被杀,整整二百多人,都是因他赴死。
刘贺闭上双眼,他无心伤害任何人。
当初那些昌邑来的臣子们曾劝说他,让他对朝廷老臣动手,可他深知他们皆是大汉栋梁,怎么可以,就因为他自私夺权,而杀了他们
而今,死的,却是从小陪他长大的臣子们。他们,又何尝不是大汉的栋梁!!
是他,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大家才死的。
刘贺的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还记得,父王死的早,都是那些臣子辛辛苦苦教他做人,每每他‘冥顽不灵’,那些老匹夫就扯出一大堆‘之乎者也’来教训他,听的他瞌睡连篇,直呼‘下次不敢’……
他们有什么错为什么不杀自己呢
果然,自己就是一个灾星,五岁克死父亲,七岁克死母亲,而今……
刘贺靠在马车壁上,静静地流泪,三喜赶着马车,无声,只是在车外,陪着刘贺一同落泪。
来的时候快马加鞭,走的时候,他坐在马车里,无力哭泣,早就没了当初策马奔腾的力气,仿佛瞬间苍老了二十多岁。
晴天正好,阳光璀璨,他们却觉得如坠冰窟,冷的似乎用碳火也温暖不起来。
——
颜子靖睁开眼睛时,发现娘气男子依旧坐在沙发上看自己,醒来就看到这货真是一个了不起的惊吓…
“呦!醒了。”娘气男子翘着兰花指说,“漆盒告诉你怎么解开封印了么”
颜子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你可不要故意骗人家哦,不然人家可是会翻脸的。”娘气男子双手掐腰。
“我们不是在合作吗你们要解开封印的方法,我要活命。我为什么要骗你”颜子靖一脸真诚。
“哼!料你也不敢骗我!”娘气男子转身离开。监视别人睡觉真是个累活儿,哈欠,太困了。他揉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向中年男人的房间走去,他要向四哥汇报此事,然后回去睡觉。
……
与此同时,房间里。
怨气之灵很嗨皮:叮——宿主,你家凯瑟对你太好了,它来找你了。
颜子靖心里五味杂陈,想不到自己被绑架,先找来的不是原主的亲人,而是凯瑟。
他走出房间,下到一楼,却看见大门口站着六个守门的黑衣小弟。
“秦老弟,你这样,让我们,很不好做。”
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男音,颜子靖转身,见中年男人从楼梯上走下,他手里捏着高脚杯,杯里装着鲜红色的酒。他每下一节台阶,红酒便随之晃动。
“四哥,我们是合作关系,我是不会跑的。怎么四哥不相信我,要限制我的自由”颜子靖道。
“当然……”中年男人停顿一下,又接着说,“不过不是我要限制你。这片海滩很大,你若出去,容易回不来。”
颜子靖透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海滩,中年男人是在警告他,如果他真的出去了,被警察发现,就得做好被灭口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