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带着厚厚的信封走了。
准确地说,是终于走了。
他脸上的如释重负,被燕知夏看得分明。
等人背影都不见了,燕知夏笑着感叹。
“诗诗,你可真厉害。”
“厉害”
“可不是嘛,三两句话把一个干练的元老镇住了。”
宁诗诗眉头一挑,眼里不喜不怒地看着燕知夏。
“如果我真的厉害,就不用借着使性子去给他施压。以我的身份,这些本该与生俱来。”
堂堂的宁氏集团大小姐,唯一的继承人,在宁宅也好,宁氏集团也罢,她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燕知夏竖起大拇指,对宁诗诗的自信打心眼佩服。
如果自己能像她一样,该多好。
那么早就从阳光报社辞职了。
心思转了转,再看了下时间,她得走了。
走之前,想起什么,扭头问道:
“刚才李大叔说宁伯伯很忙,自从……然后你追问他,他好像没正面回答。”
“是。”宁诗诗点点头,坦言道:“我的直觉是他想说的内容与高雪有关,所以让他说清楚点。”
结果,李鹤不仅没有正面回答,而且转移了话题。
将宁诗诗的质问解读成被冷落的女儿对爸爸心有不满。
这样的好处是,宁诗诗可以顺势将选妃一事节奏加快。
但,原本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
燕知夏瞧着宁诗诗拧眉思索的表情,明白她们这是想到一块去了。
其实她还想提醒宁诗诗去确认,高雪是不是真的和宁氏集团最近遇到一些麻烦有关。
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既然已经宁诗诗已经注意到这一点,那么话题就此打住。
次日。
宁诗诗一起床,何妈听到动静敲门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大小姐,您起来了。正好老爷刚下楼,早餐给您一起准备了”
“好。”
平时这个点宁泰青早就去公司了,今天晚了半个多小时,宁诗诗只当作是昨晚应酬晚归的缘故。
待她梳洗过后,再换好衣服便下楼。
右脚刚踩在旋转楼梯上,餐桌前的男人抬头,露出慈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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