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的破烂的城隍庙,十多个乞丐纷纷站起身来,似乎有些惊讶于来人的风度翩翩,众人中间有个破烂的椅子,竹椅上绑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嘴巴被塞了白布,手脚上的绳索绑得严严实实,见了门口的人一个劲儿“呜呜呜呜”起来,仿佛是在挣扎。
祝萋萋走进来,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的银票丢给两个乞丐道:“多谢。”
两个乞丐接过银票刚眉开眼笑就愁容满面起来,其中一个头发干枯的乞丐道:“公子,解药……”
祝萋萋从怀中拿出两颗糖丸丢给他两,正经八百道:“这是解药。”
两个乞丐方才丢入嘴中,带着众人离去,等众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旁边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的老乞丐走过来,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细的绳子,讪笑道:“公子,我这儿有个好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
祝萋萋闻言挑了挑眉,瞥了一眼他手中脏兮兮的绳子,客气笑道:“老人家,那要看你的好东西是什么了”
老乞丐拄着一根拐杖,嘿嘿一笑,将绳子系在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咬了咬布,只觉那东西脏兮兮的很是难受。
祝萋萋:“……”
老乞丐笑着对黑衣人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祝萋萋不知他要干什么,这黑衣人干的是死士的勾当,动不动就自杀,委实不好问,还没等祝萋萋阻止,老乞丐就将黑衣人嘴里的抹布拿了下来,却听黑衣人张嘴便道:“我姓江名其。”
说完江其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便要去咬舌头,老乞丐连忙将抹布塞回去,指着江其手腕上脏兮兮的绳子笑道:“这个叫做真言索,可让人口吐真言!公子,好东西纳!怎么样,这个数!”
说着,老乞丐便伸出五指,一脸得意的表情。祝萋萋瞥了一眼江其,取下抹布问道:“你是谁的人!”
“离王殿下!”江其瞪着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和声音,又要去咬舌头,祝萋萋连忙塞好抹布,心中惊愕,望着老乞丐那胸有成竹的脸,只觉得不敢置信,蹙了蹙眉道:“你等等,让我再试试!”
老乞丐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道:“尔等凡人,尔等凡人啊!就是不信这是真言索!”
“别说得你不是凡人似的!”祝萋萋反唇相讥,老乞丐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祝萋萋复又摸了摸下巴,再望望江其那愤愤又欲哭无泪的表情不像是假的。又思及凤凰会中的种种,宫中那无声之琴筹情,却也不觉得奇怪,倒是觉得有意思极了!她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递给老乞丐,笑道:“老头儿,这玩意儿我买下了!”
老乞丐瞪着眼睛,吞了口口水,望着祝萋萋,心说我只想要五两银子,结果拿了五千两!不禁受宠若惊嘿嘿笑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说完,老乞丐数着银票便走了,祝萋萋抱着胸望着老乞丐离开,摸了摸下巴,虽好奇这老头子从哪儿弄来一根真言索,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对付云滅。思及此,目光对准将其,唇边斜斜一笑,江其只觉背后冷汗涔涔。
祝萋萋笑道:“听闻你们死士向来死守秘密,为任务死生不计。可眼下我看你这死士也做不成了,毕竟你现在可是什么都愿意说啊!那么现在,江其,告诉我,太子礼佛是不是云滅派你们做的!”
江其嘴中抹布被拉开,他开口:“不是。”
祝萋萋迅速将抹布塞上,微微蹙眉,倒是颇为出乎意料。云滅既然雁荡山派人刺杀未果,那想来该是他二次下手才对。可也不对,云滅出手派遣的人都是漫天的刺客,身手不凡,岂会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子只受轻伤
细细盘算下来,能公然谋害皇室且能从中获益的,大梁皇室中人屈指可数,可谁又有这个胆量,她心中细细过滤掉一些人,忽然想起当日颜玖对颜未央的种种,以及在婚宴上颜玖的眼神,恨不得能杀了云中溪,她忽然觉得心里一凉。
难不成,第二次刺杀下手的人是颜未央
颜未央来和亲一事本就端倪丛生,其中跟随的便有天才之称的颜玖,更有耶律家的小将军耶律勰,要文有文,要武有武,依照大齐皇室好战的性子来说,竟会和亲且就颜未央于白云寺中所作所为,有意诬陷云中溪与桑凉有染,让桑文丘与云中溪结成一气,到时候整个朝堂便真的成了太子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