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温润礼貌之典型!
“广寒宫啊!”月老嘟着嘴:“还不是得了空去感谢嫦娥仙子的还兔之恩呐!”说着说着,竟还一双眯眯眼瞟了瞟我!
我登时蒙圈,一则广寒宫离我们这个“犄角旮旯”一点儿也不远,且是必经之路,二则,明明是我自己去嫦娥仙子那要回的白泽兔,跟他月老到底有的哪门子关系
“却不知今日刮的什么风,将月下仙人刮到我们这里来蓬荜生辉了”元风很是自然地帮月老收走了喝空的茶盏。
月老唏嘘:“我说我的风儿啊,武阳又不在,你在这干嘛你莫不是看上武阳宫中的这仙娥侍婢了可是这丫头说话不算话啊,你可得好好教育教育!”
天雷滚滚、滚滚天雷!
明明是他答应帮我要回白泽兔,而他根本没做到,我没怪他说话不算话,他倒先来倒打一耙!
“仙师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冰凝何曾失信于仙师过”
“你说若我帮你要回兔子,你去替我打扫卫生三个月,还给我十年还是二十年灵力,可有此事”
“有倒是有,只是……”
“竟有此事”
我和元风异口同声,额,内容倒是不甚一致。
月老揪揪胡子:“这都多少天了怎的还不去情缘殿报到”
我望望天道:“兔子是我自己要回来的!”
闻言,月老胡子竟又抖了抖:“是吗”
我看着他,重重点头。
“哎哟喂,你这小丫头哟!现在的年轻人哟,翻脸比翻书还快哟!怎的就是你自己要回来的没有老夫提前跟嫦娥仙子打招呼,她会这么容易把兔子还给你你知道她家玉哥儿有多爱多爱那兔儿吗!要不是老夫,哼,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哟,老夫怅然,怅然得紧呐!”月老一副老泪纵横痛心疾首状,当然,我仔细瞅着也没看到半颗眼泪。
额,听他这么一说,我竟有点信了。
月老二话不说,将我胳膊携了塞在腋下:“走走走,做神仙要说话算话,我家打扫的童儿正好病了,你去补缺,补缺!”
元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温良的笑容疆在脸上:“月下仙人,要不再缓两天,等帝君回来再……”
“等他回来他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夫等他等到何年哪月月老伤情地将我一望,继续哽咽:“冰丫头,你莫不是也被我的风儿迷住了?可不能哟,他那未婚妻,那叫一个凶残呐,你跟她抢男人,还不得被她磨成粉碾成渣渣呀随我去情缘殿,老夫可是管姻缘的,老夫给你挑一个如意郎君,实在不够,两三个也行啊!”
“啊”我开始犯糊涂,怎的就扯到我的姻缘了他不是管不了上神的姻缘嘛也是了,在他眼里,我这辈子怕是也不可能变成个上神。
“那个,仙师,要不我明日再去情缘殿报到,可好”
“真的”
见我点头,月老脸上那褶子总算摊开些,“那行,老夫今日就也在这儿寻个厢房住下,嗯,就住武阳老弟那间吧,明日我们再一起去情缘殿,嘿嘿!”
天雷,刚滚了几道过去,现下又齐齐滚了回来。
岂料,正在一番拉扯纠结中,夜羽突然闯了进来,没有小仙侍的通报引领,他仍旧惯常的一脸阴郁,俯身在元风耳边说了什么,我完全没听见半个字。
但是我确信他一定说了个很坏的消息,因为,他一说完,元风面色就起了不易察觉的变化。
“凝儿,你今日便就随仙人去情缘殿吧,自己多加小心。”他匆匆说完这句,轻拍了拍我的头,便随夜羽快步离开了开阳宫。
最近的一切都是如此匪夷所思,难以想象。
月老稍稍一怔,转眼喜笑颜开:“甚好、甚好,老夫甚感慰足、慰足!”
白泽兔见我要跟月老走了,机灵地跳进袖子。
月老便欢天喜地地携着我和白泽兔去了情缘殿。
熟悉的地方,到处都是熟悉的气息。说来也奇怪,那两万年我都是被固定在观尘镜对面的,并不曾见过情缘殿的其他地方,怎的我却觉得如此似曾相识呢。
“好啦,冰丫头,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开始打扫。老夫也困了,你和你的宠兽自己玩吧,老夫要去睡会儿,那是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