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勖勤宫大殿——
朱由检、杨清一、段如是等一众人分别坐在了大殿之中,商陆站在段如是身旁,而王承恩则为几人一一奉上了茶。
朱由检眼神扫视了众人一圈,对王承恩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奴才会在门口为王爷守着。”
朱由检点点头,王承恩便退了下去。见状,段如是也朝着商陆道:“你也一同和王承恩守着吧。”
“是,公子。公子若是有任何吩咐,只管喊一声便是。”
“嗯。”
等商陆也退了下去,大殿的门被瞧瞧合上,朱由检这才轻轻一声叹气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杨清一看了一眼沉默的段如是,她知晓自从那晚段子嘉的事情之后,他的心情便一直很低落。于是她便先开了口,状似语气轻快:“因为你们瞒着我呗。”
“嗯”
“你们都把寒玉牌的事情藏着,都不肯告诉我。”杨清一答道,“可是还是被我发现了。我是想要活着,找一个替罪羊替我死,我已经心中难以忍受……更别说以这样大的代价了。我知道段家今日的地位全部都是如是辛苦打拼而来,又怎能为我轻易拱手相让更何况,我们应该都不想让魏忠贤获利吧这次是他下的手,难道一切都要尽数受他掌握”
杨清一摇了摇头,“我不信你们就此甘心。”虽然他们不曾说过,可是杨清一心中早就隐隐有了猜想。魏忠贤是整个朝廷的毒瘤,是朱由检一心想要去除的人。魏忠贤权倾朝野、爪牙无数,在朱由校心中的地位又甚笃,想要扳倒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任何人都是有弱门的,魏忠贤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经济问题。虽然他不缺钱,有无数的人去贿赂他、给他送礼,剥削的民脂民膏更是无数。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经济雄厚。
因为他作为九千岁,用的钱更多。
远了不说,这整个北京城的经济命脉几乎都在段如是手中,他怎么能不眼红眼巴巴地去给他送钱,最后只能收上来一点点赋税。
因此,朱由检想要扳倒魏忠贤,段如是绝对是一张王牌。
怎么能因为她,将这张王牌变成敌人对付我方的王炸
想到这里,杨清一又补充道:“更何况,我确实有办法能控制和缓解灾情,既然我们自己就可以破解魏忠贤给予我们的人祸,那自然要回来。”
“可是,你明明就已经决定要走,又怎会……”朱由检问道,“如今我便也说了实话,我和如是知道,如果被你知道真相,你获救的代价是如此之大,你绝对不会同意就这样离开。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所有人都把这个瞒得好好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朱由检淡淡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寒玉牌的事情”
闻言,杨清一咬了咬嘴唇。她倒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段子嘉这件事情……又该怎么说她不由得悄悄看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言的段如是。他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都已经回来了,我不希望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朱由检见两人都不说话,又道。
“由检。”段如是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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