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闻言,心中原本积蓄已久的愤恨和怨言,再也忍不住,一副不吐不快的样子发泄了出来,说:“姬羽是你们前线盯着的主要目标。”
“怎么会出现在后方水源,而你们一无所觉,每次会议,吕将军你都要带着一介妇人。”
“说句难听的,恐怕那日姬羽一蕉山河,你还在醉卧美人膝吧!”
这三句话如同三把剑,将吕温候心中所幽正面情绪都给斩断了,此时那一张英武的脸上,葛了难看的铁青之色。
侯成心中想着那一夜姬羽的话,心思急转之下,当即说道:“高顺将军,你也要通情达理,理解理解吕将军嘛!”
高顺顿时被侯成这一句话给气笑了,说:“理解理解他拿成千上万的将士兄弟的生命开玩笑,理解他为了一个女人,杀文卓,还要杀姬羽”
侯成还要说什么,这时候吕温候却是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高顺,说:“你怕了就因为姬羽后汉武力第一,所以那一夜你和陷阵营,根本没有死战。”
“你和你属下的贪生怕死,导致了山河断裂,水淹徐州,你竟然还敢指责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高顺怒极反笑,说:“我若以一个陷阵营就能对付姬羽,那前线干脆我来打好了”
侯成心思急转,他拉了拉高顺的衣袖,低声劝道:“高将军,别说了,彼此互相理解,吕将军也有吕将军的不容易。”
吕温候额头青筋跳动,却是暴喝一声:“让他说!”
林启在一旁,似笑非笑地喝着茶,似乎很乐意看这样一出好戏。
蝶舞的神色有些冷,看着高顺,眼中蕴满了杀意。
高顺冷冷一笑,眼中全是失望后的愤怒,说:“古往今来,女子干政,祸国殃民,吕将军,往后的路,你好自为之!”
听到这句话,吕温候怔了怔,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杀你”
高顺叹了口气,说:“那一夜,姬羽蕉山河,便说过我这样愚忠的人,跟错了主子,陷阵营几十万将士也可惜了。”
吕温候闻言,却是平静了下来,但他难平心中怒意,不杀高顺,心中不快。
修行者,最讲究痛快二字,若心中有不平事,自然影响心性和修为。
高顺却是坦然一笑,眼帜失望之色犹存,怒意却是君消减,说:“吕将军不必为难,即使你不杀我,我也很难再为你效力了。”
“对,一个人失望是很可怕的事情,将军,我高顺对你很失望。”
吕温候心帜怒意也顿时锐减,有些感慨地说:“我们第一次认识,是在什么时候”
高顺说:“那时候末将还只是跟着文卓的一名蝎,将军却是名满天下的战神。”
吕温候敲打着桌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若后汉没有姬羽,会不会一切,又是另一番不一样的风景”
高顺摇了曳,目光坚定地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该发生的,是不该出现的,一切早已有定数,一切发生的都是该发生的,一切出现的人都是该出现的。”
吕温候有些感慨,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林启也有些感慨,喃喃自语道:“当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么”
蝶舞的神色有些茫然,似乎是想起了很多的事情。
高顺对着吕温候抱拳道:“在吕将军爱上蝶舞姑娘之前,您一直是我最敬佩的人。”
吕温候真诚地看着高顺,说:“谢谢!”
高顺唇角微扬,坦然大喝道:“臣高顺,大逆犯上,罪该万死,请吕将军下令,让臣,赴死!”
他眼帜坚决之色,犹如磐石,一心求死之容,让整个正厅内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吕温候想起了很多往事,心中有些莫名的伤感,就像此时那阴霾无比的天空一般。
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为你送行!”
这句话的声音极大,目的就是为了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听见,因为之前高顺的话,已然让将军府所有人都听见了。
高顺的话是请求,吕温候的话是成全。
于是很多亲卫兵走了进来,涌入了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