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那个蛛网盖面的干瘦小个子还在地上闹腾,刚才差点都踩到他,这就碍事了,干脆几棍把他赶得往角落爬去。
可不是为了报复他前些天的那次无礼。
这厮很识相地护着脑袋缩在那里,嘴里嚷嚷着:“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乖乖的话,才没兴趣杀你。
探出房门往那边楼梯口瞄了一眼,那边的几个人依旧惊疑不定,似乎还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这东西是什么?”有人大声喊着。“你们快上来看看!”
然而另几个明显也是怂包,看见先行者被粘在墙上挣扎的诡异模样,畏畏缩缩地只敢在楼梯口边探头探脑。
真是一群胆小鬼。我不禁心生鄙视,心态上稳稳占据了优势。
基于某些吓唬人得逞的经验,还有巫师那套故弄玄虚的把戏,眼下要继续保持神秘感,以及增加他们的恐惧。
身上的魔铠带着诡异的红色纹理,有种邪恶的美感,盘旋着的‘萤火虫’增加到了六只,同样调成同色系,并且一闪一闪的。
步调一定还得有种成竹在胸的自信,迟缓,稳重,充满……至于压迫感就算了,现在这身高似乎有些先天不足。
“你是谁?”墙上的‘人体壁画’看清我的姿态,挣扎变得剧烈起来,嘴里大声叫喊着,“惹到我们鼠牙兄弟会,你会后悔的。”
真是超级没品味的名字,魔盔下的我又紧张又兴奋地正微微发抖,闻言扁扁嘴。
突然,楼道口扑上来两个人,手里都端着把弩。
果然来了,乘着他们还没来得及稳住姿势瞄准,‘白炽灯’威力全开,简直像闪光弹一样,侧头闭眼都能感受到那白茫茫的亮度。
“啊啊啊,眼睛,我的眼睛!”只听那边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墙上闭眼挣扎的一个,还有楼梯口双手捂脸的两个,再加上之前的六个,看来是齐了。
我一边调理呼吸,一边走了过去,然后提起膝盖处的衣摆,一脚踹了出去。在适当的地点和适当的时机,一个小女孩也能以那么点力气轻松踹翻一个大汉。
另一个也被带倒了,失去平衡的两个‘蒙面人’从楼梯上一直滚到了底,最后以一种相亲相爱的姿势纠缠在一起。
捡起跌落在地的弩看了看,有些小巧,很方便藏身,此刻上面的弩矢也滚在了一边的地上。
摔到楼下的两人还没有彻底失去战斗力,正在试图站起来。
一步一顿地缓缓走下楼梯,几个棍花绽放起来,如果不是考虑需要保持神秘感,我甚至都想哼唱起一首充满打击感的歌谣。
真是垂死挣扎,其中一人突然窜起来,不知从哪摸出的匕首胡乱挥舞起来,吓了我一跳。
真的是一跳,因为直接后空翻回了二楼,晃了晃身影才算站定,直觉得心头怦怦直跳个不停。难怪有些人那么喜欢极限运动,这种心跳的兴奋,竟然还给人一种微微上瘾的感觉
魔铠没有实感,但那件‘连衣裙’有,腾出一只手顺了顺下摆,只觉得底下凉飕飕的。
手印法威力大减这是事实,当初在魔法研究社用魔法阵图施展的那个漂浮术,用手印法施展出来,大概就是一种稍微减轻体重的效果,是名副其实的‘轻功’。
可以说,为了这次突袭,我一开始給自己加持了一堆法术。但就是没有一个可以直接攻击的魔法。
真遗憾。
楼下那个‘瞎子’还在一边怒骂一边挥舞着手里的武器,看他那密不透风的寒光似乎还有两把刷子。
啪的一声,一只弩矢射在他边上的地板上,‘瞎子’愣了一下,随后僵在那里,但很快便把匕首扔在一边举起手来。
算你识相。
楼下的大门口闹哄哄地被冲开,脚步声慌乱地越来越近。“什么情况?”等到新来的敌人跑过来跟那两个‘蒙面人’汇合,又往上看了过来,然后是一片抽气声。
看起来是门外的那两个。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一人喊道,以一种惊惧和不知所措的腔调。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现在这魔铠的造型简直就带有种士气威慑效果,何况盘旋着的妖艳‘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