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阿多菲娜走进格莱瑟姆酒馆,本就因为心绪起伏而红艳艳的脸蛋更多了一份光泽,快步向前,一把抱起了猫耳娘薇薇安,虽说她们俩都是一样娇小的体型,但阿多菲娜愣是直接横了个公主抱,看的西蒙是翻了个白眼。
突遭袭击的薇薇安并没有意外,能够管着海德拉的酒馆,她可不是普通的海德拉成员,即便是被阿多菲娜抱起,她手中托盘上的数盏玻璃杯仍旧纹丝不动,或清澈或斑斓的液体泛起了涟漪,但也仅此而已。
一瞬间,本来座无虚席的酒馆立刻有数桌人马同时起身,站起来对着阿多菲娜微微欠身示意,留下了钱款离去,知道她是谁的海德拉成员自然是按照海德拉礼节行礼,便继续投入了牌局,西蒙给阿多菲娜拉开椅子,环顾着也就五六十平米的酒馆。
前几次来酒馆时,西蒙都有要事在身,要么是海德拉之血,要么被薇薇安召唤来布置血统任务,毫无心情在意格莱瑟姆是个什么名堂,趁着阿多菲娜跑进了柜台后窃窃私语,西蒙感觉也有必要来好好观察一下海德拉唯一一座对外开放的建筑。
格莱瑟姆酒馆的装修风格似乎非常杂乱,从门外看,黑白双色的百褶窗帘,透出的暖色灯光像是给人一种e区高等咖啡馆之感,花体字书写的“格莱瑟姆”并无酒馆二字,应该是哨兵树材质的招牌于店牌呈九十度,刻了一只爪握利剑的西方喷火龙,像是版画,红舌绿爪的滑稽飞龙。进到里边,却又不仅仅是波西米亚而已,柜台的凶猛阳光的巴洛克式浮雕,一尊石膏拿皇翻越阿尔卑斯像,甚至柜台后的壁画都是巴塞罗那大教堂,时钟就夹在教堂两座塔楼间。
水晶吊灯并未打开全部光源,有些桌椅放的是日光灯,又有些是马灯提灯,似乎自西蒙离开后,桌布更换了一部分,不再是纯粹的米黄色。西侧一角是个小小的水族箱也许是喷泉,光线黯淡,不单单是巴洛克、洛可可,西蒙还看见了传统东方样式的八仙桌他对此知之甚少,俄国式的繁琐到细微的宝蓝贵族沙发。如此多的世界风格糅杂在一起,太多的美感同时出现,初看目不暇接,实则混乱无比,若是在战前,西蒙肯定不会来第二次。况且格莱瑟姆的宰起自家的海德拉可是狠得多。
“加倍。”西蒙背后的那一桌坐了四个,这四人都与常人无异,但没有特点就是特点,因为战后人大都患有严重的辐射病,增生的瘤子,畸形的身体才是普遍特征!这四人就和战前普通人一般,怎能不起疑
“你宕了,你在虚张声势。”他们在打桥牌,四杯清水一盘牛肉干,他们沉默地计数着得分墩数,也没有任何筹码。西蒙注意到,对阿多菲娜点头的那拨人,都在打桥牌;行注目礼的,在看报纸或是非常小声地聊天;忽视的,在看书,大部头的书,而看书的人最少,只有寥寥几个。
“一瓶苦艾酒,一瓶果酒,一瓶白兰地梨子,果脯拼盘。”阿多菲娜抱着三瓶酒小心翼翼地端着拼盘坐下。她对于高度数的酒水不感冒,从前在f区时,她是不会主动去开酒的,她更喜欢喝一些自酿的果汁,她也不抽烟,但要是薇薇安递给她女士烟,她会直接抽完,不管是一包还是几根。
“所以……”西蒙启开了度数足有80度以上的苦艾酒,倒了半杯,阿多菲娜摇摇头,她抿了一口柠檬水,掸了掸烟灰。“你去了那么久,你和薇薇安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当然是和你有关。”阿多菲娜拈起一个变异果干吃下肚,从兜里摸出一包赫尔辛基国营卷烟厂的红星牌香烟扔到桌上。“喏,我知道你喜欢抽这个,海德拉也留的不多,这玩意抽一包少一包,省着点吧。”
阿多菲娜眉毛一舒,看着西蒙掏出了个完全不同的芝宝打火机,好奇道:“你之前的那个合金钢打火机呢浮刻是游骑兵团徽记的那个”
“在芒兹维尔点火的时候扔出去了,我用了一把枪从某个十字军哪儿换来的。”西蒙“叮”地一声阖上了打火机,清脆悠扬的开阖声。镜面磨得铮亮,棱角彻底磨平。“要是海德拉有和我之前那个一样质地优良的打火机,替我留意一下,多少钱我都买。”
“恐怕你暂时没这个心情去找打火机了。”阿多菲娜一靠椅背,点了下一根女士烟,一伸手,路过的薇薇安就交给了她一个牛皮封,她丢到桌面上,准确地落在唯一一个空地。“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