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西省营地时,已是第二天的黎明了。
为了防止有人还在夜里偷袭进入她的房间,便在白天中午的时候在客栈里休息了一个下午。
吃了晚饭后,言颜和随行的四个人又快马加鞭的赶路,这么一赶就到了黎明。
即便累,疲惫,他们也只是在黑夜中停留了会儿,让马儿吃点草,喝点水,歇了会儿,再继续赶路。
言颜到了营地后,不顾自己的疲惫去了这里的医诊营。还没有踏进营房,就听见伤兵的喊叫。
她快步走了进去,看到郑医生正在给一位士兵切入腐烂的肉。
她没有打扰,而是站在旁边看着,也已经戴上了手套。
郑医生的余光感觉到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但没有去看,眼下的手术很重要,他额头上的汗都滴落下来了。
明眸扫视着,看到有十来个躺着的伤兵睁眼盯着她,也都捂着伤口。
言颜走到一位士兵身边,“有哪儿不舒服”
“你,你是”
“我是少帅安排过来的医生,我姓钱”。
这位士兵才放心的说出哪儿不舒服,而听到言颜说话声音的郑医生便知是谁来了,他也放心的继续手术了。
这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感觉自己都快要晕倒了。
是他让电报员发电报给少帅的,就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直接猝死。
尽管这里有两位大夫,可是中医不懂透,西医没接触过,配药也不那么精通,什么都让他来,他不是神,也会有撑不住,熬不住的时候。
真的就差累倒下了,此刻的他都能够感觉自己的脑袋沉沉的。
待这个手术好了后,郑医生走到言颜身边,没有说话。
“郑医生,你去休息吧”,言颜正在给伤兵包扎。
“嗯,你也休息吧,他们的伤都已经换好药了”。
“好,刚才那个怎么回事儿需要截肢吗”
“这里医疗有限,截肢的话要去省城里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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