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听着很心酸,到底还是战乱惹的祸啊。可是当下,想过个与世无争的日子,基本上都是妄想。
你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主动侵犯!
而他们身后的贺爵尘听在心里也很酸,王朝末,战事就不曾停息过。如今,他不争,谁来保护江东七省的寸土总是有人玩儿命的频繁来侵。
若有一日,能休战止戈,那便是最好的。
言颜搀扶着老先生去了厨房,两个人聊着和‘医’有关的,她也帮老先生盛了一碗稀粥,并吹去腾腾的热气,双耳听着老先生的话语。
贺爵尘还在那个小屋子里头,将四面墙上的画弄了下来,并卷起来用绳子扎了起来,他妥妥的变成了搬运工,能听到老先生不含糊又很有耐性的讲说着中医学术。
后来,贺爵尘也跟着言颜成了老先生的听众。
外面的天从渐渐暗沉,变成了满天繁星的黑夜。
直到老先生连连打哈欠,该洗洗睡了。
言颜要帮老先生洗脚,贺爵尘不肯,遭到了言颜的一记白眼。
这个男人怎么连老先生的醋都要吃…不就洗个脚吗跟孝顺自家爷爷一样啊。
贺爵尘卷起双袖,亲自帮老先生洗漱并洗脚,还催促言颜回避。
老先生是个明白人,不含糊,坐在床沿笑了笑,“小伙子,你很喜欢这女娃儿吧”。
正在帮老先生洗脚的贺爵尘狮眸里划过一抹喜悦的笑意。
“小伙子,打仗很辛苦吧”
“百姓最苦”。
老先生长叹一声,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儿子,眼里都是哀伤,“小伙子,这女娃儿很聪明,一点就通,是学医的好料子”。
“多谢老先生夸奖”,贺爵尘心里很舒服。
老先生又笑了起来,“女娃儿说明日还来”。
“内子想救更多的伤兵”。
“嗯”,老先生点头,“我会把我会的都教给女娃儿的,你们赶紧回吧”。
贺爵尘这才去倒掉了洗脚水,给躺下的老先生盖上被子后,抱着一堆书,带着言颜和老先生说了声,就离开了。
言颜手里只拿了几卷画,轻轻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