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纸和笔给我”,言颜说道。
贺爵尘深喘息,这个女人当真是把他当成下人了,使唤来使唤去的。
又是一个无奈下,他去拿来纸和笔。
言颜在纸上写了几味草药,克数,和做法,都写的很详细很清楚。
“按照我写的让许大夫熬药”。
贺爵尘将纸对折,放进兜儿里,“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
安静的房间,四眸相对,都各自沉着,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看谁先开口。
贺爵尘看着言颜脑袋上的一圈纱布,和额角纱布上的血渍,很无奈的先开口:“现在的江东七省都在传我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话落,言颜就笑了起来。
贺爵尘看着眼前的女人在笑他,心中积攒了几天的火气竟然消散没了!
“很好笑吗”贺爵尘被她的笑颜迷住了,冷逸的脸有些不自然了,透着一丝腼腆之色。
“不好笑吗”
“传言说我在营地里和一个男军医天天共处一室到天明,刚好映衬了你被弃在城中和被休的传言,你的目的是什么”贺爵尘很平静的说。
言颜敛去脸上的笑容,轻舔了一下唇瓣,说:“我是在为你着想”,说的很有义气的模样。
贺爵尘轻嗤哼一声,“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了”
“对!”
贺爵尘脑海里想起那晚在桥底下的黑夜里和这个女人相处了会儿的对话画面,也有过这样的对话。
“说说”。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气死你!”
“气不死的”。
“还有一个目的”。
“说”。
“气的你母亲吐血!”
“……”
“让我一个人拜堂,当晚就让我娘舅家的人走了,还饿了我好长时间呢,现在还乱放传言,就得这样气气她!有意见吗”
贺爵尘听了后,冷逸的脸阴沉的都能感觉得到他的戾气,唇片紧抿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