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颜转过身,又和贺爵尘面对面的坐了下来,轻轻拉开左手腕上的袖口,将裹了两层纱布拆开了。
“贺爵尘,我是娇弱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昨天早晨洗了衣服,手腕上的伤疤都被泡泛白了,还很疼。请你帮忙洗个衣服为难你了别跟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帮女人洗衣服成何体统,我还想说我一个娘们儿忙着给士兵治伤累的都快瘫了呢。让我成了江东七省的大笑话,还要让我这纤纤玉手给你倒茶你算老几啊”
言颜故意将左手腕上长得一点都不好看的伤疤给贺爵尘看。
贺爵尘听着言颜的话,忒扎心,这个女人总是能猜到他会说些什么。可不是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给一个女人洗衣服,成何体统
言颜又站了起来,睨了一眼一旁愣看着的褚副官,继续说道:“不打扰了,我去洗衣服了”,转身,走了。
贺爵尘微眯起狮眸,眼睑微颤,望着倩影消失了的门口。
而后,他去了忙军务了,同时吩咐褚副官,说:“去发电报给言司令,就说少夫人在这里一切安好,改日会和少夫人一起回门”。
“是,少帅”。
在忙军务的时候,贺爵尘分了一点神,脑海里印入言颜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徘徊着言颜说的所有话,似乎都历历在目。
看来他要花不少的时间去了解他的夫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此时的言颜已经在宿舍门前洗衣服了,左手腕又开始疼了起来,但是又不能将伤疤扒掉,因为还没有长好。
既然没有人好心帮她洗,那就只好委屈手腕上的伤疤了,何况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
洗晒晾好,也将昨天没有晒干的衣服再晾起来后,回到屋内,自己将左手腕消毒了一下,再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而后,她又去了医诊营,将每位受伤的士兵伤情观察了一下,基本上都已经稳定,除了在这之前重新处理伤口的那位士兵还没有稳定之外。
“钱医生,多谢”,那位士兵醒来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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