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不远处,一道清丽的女子声音划破夜空,干净而明亮。
韩念松开手中之人,转过身去,拱手俯首,恭敬的唤了一声:
“小姐。”
秦姝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望去,勾唇一笑,学着韩念的模样毕恭毕敬的唤道:
“大小姐。”
“你!”
沧澜霜双眼一睁,顿时犹如见鬼一般:
“你……你怎么……”
“我怎么回来了自然是想你了。”
“你!”
沧澜霜刚一抬起手,秦姝便扑了上来,一把将人拥入怀中,顺带抱起她的脑袋,在她的侧脸上啵啵便亲下两口。
望着女子精致的脸颊上带着的晶莹水泽,眼角目光意味深长的睨向一旁:
“亲两口,某人不介意吧”
韩念身子微怔,压下的脑袋再次低了三分,没有说话,似不存在一般。
沧澜霜抓紧秦姝的手,久别重逢,两姐妹有许多话想说,她迫不及待的将人拉到自己的厢房,两人坐在床榻上说悄悄话去了。
你一句,我一句,你一问,我一答。
从出嫁、说到回来,秦姝可谓是说的口水都干了,又反问沧澜霜。
沧澜霜则说,自从出师以后,便回到了摄政王府坐镇。
沧澜华志在四方,早年间便去七国游历,沧澜夜带着叶洛离开帝都,游山玩水,至今不知所踪,除了头上还挂着个摄政王、摄政王妃的名号之外,对于帝都的事早已撒手不管、做了甩手掌柜。
这个时候,摄政王府无人,唯有沧澜霜这个年龄最小、最容易被欺负的小姐来坐镇。
提起这些事来,沧澜霜便禁不住阵阵头疼,道:
“从前,从不知爹爹的辛苦,直到接管了王府的事,我才发现这些人真是屁事多。”
她扶着额头,大叹:
“太上皇登基后,将燕江附近八百里的城池皆划给了父王做封地,现在,每天呈上来的折子就是几十本之多,事情大到水灾天灾,小到死了牛、畜生不爱吃食,都要上报,我真的是要疯了!”
秦姝想笑,却又忍住了,摸着沧澜霜的脑袋瓜子,意味深长的叹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霜儿,你可不要辜负摄政王与摄政王府对你的厚重期望呐!”
“去去去。”
沧澜霜挥开她的手,站着说话不腰疼。
虽然嘴上喊着苦,可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眸却是亮晶晶的,绽放光芒,她突然转了话题:
“姝儿,你知道吗就在你出嫁后的不久,先皇便退位了,由他与皇后收养的孩子沧澜聿登基。”
“新皇登基,朝臣们自然建议广纳后宫,不到一个月时候,便往后宫塞了一百多个女人,可皇上却独独喜欢一位来自民间的女子,为了她,甚至冷落了整个后宫,引得朝臣们大为不满。”
秦姝眼中涌出兴趣之光:
“这位妃子可是容貌惊为天人或是有何过人之处才能够令皇上这么倾心。”
沧澜霜沉吟的想了几息,方道:
“我也不知,只知是皇上一次微服出巡查探民情时、偶然间带回来的,名字倒是好听。”
“叫什么”
“白渊。”
……
两人在厢房内说着闺房蜜语,这一说,不知时辰,不知道不觉中、天边竟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秦姝与沧澜霜下意识对视一眼,眼中皆有诧然滑过。
她们竟然说了整整一夜
这未免太厉害了!
秦姝似乎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可她却不得不先行回去,若是爹娘知晓她又翻墙、私自外出,定会揪着她的耳朵、训斥她不可。
告别沧澜霜,秦姝沿着昨夜来时的倒退、打道回府。
两刻钟后。
走到后墙下,两只手扒着墙、刚一翻上墙头,便瞧见院外走来的青衣,吓得她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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