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消息我也能第一时间告诉你。”
“那就麻烦你了。”肖扬也不推辞。
当晚,肖扬便在克萨克的将军府住下了。
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回想着晚间见到仇润芳的样子。她的每一个眼神,还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心中便难以平静。
他从床上爬了起来,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月光。
此时此刻,那个叫做阿尼亚的女人在做什么
她,真的已经是那个叫sum的人的妻子了吗
一想到有一日,仇润芳也会和别的人那么亲密,肖扬的心就紧缩了起来。
他确信仇润芳,绝不是心甘情愿成为sum的妻子的,这中间一定有别的原因。
只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又如何能怪她
要不是他没将她保护好,她就不会经历这些了。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太自信了。
他知道仇润芳喜欢着他,那些年始终追逐在他身后,明知道没有结果,眼睛里注视着的人也依然只有他。
而他呢,虽然打定主意不理她,也绝不给她半点机会,一次又一次将她绝情地推开。
但肖扬必须得承认,在数次生死关头,正是因为仇润芳对他的爱、还有他心里怎么也割舍不了的对她的眷恋,才让他坚持了下来。
他不想放开她的手。
也不想留下她一个人,这样他会担心。
月亮高悬,肖扬没有一点睡意。
他很想现在就到她的身边去,确认她是否安好。
只是,他不知道那位sum少将军的府邸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个完全不认识他的仇润芳。
将军府。
sum和阿尼亚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前者便让卡西姗把药箱拿来。
“少将军和少夫人受伤了”卡西姗一听这话,还以为是他们受伤了。
“没有,没什么大事。”阿尼亚摇头。
“去吧。”这是sum。
卡西姗不敢耽搁,很快就把药箱拿来了。
sum扶着阿尼亚坐在凳子上,自己也坐在了对面。等药箱拿来后,从中找出了一瓶伤药,便低着头用心地为她涂抹起来。
阿尼亚被他这么慎重其事的样子给弄愣了,但一想到,她喜欢的sum这么关心她,心里面又有些开心。
只是,在她暗暗感到开心的时候,脑海里却突如其来地涌上了晚宴时看到的那张陌生人的脸——
“嘶——”阿尼亚抽气。
“弄痛你了吗”sum动作更加轻柔了。
阿尼亚神色不定地看着sum,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毛病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忽然会想起那个人呢
伤药涂完了,sum将东西放回药箱,卡西姗将它们拿下去。
“今天累了吧”
sum伸出手,想将阿尼亚额前的发丝给拂去,阿尼亚却下意识地让开了。
sum有些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
还不行吗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明明许多时候阿尼亚都很高兴亲近他,为什么总会突然提醒他,她心底其实还抗拒着呢
“累了就早点休息。”
sum拍拍她的肩膀,起身就要离开。
阿尼亚有些心乱,没注意到她刚才那个下意识的动作,此刻才反应过来sum要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今夜的愤怒,还有压抑的苦涩,便忍不住心疼他起来。
阿尼亚伸出双手,从他的背后抱住了他。
sum僵立在地。
“不要难过,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过去了。”阿尼亚告诉他。
“你……”sum喉咙干哑。
这样的一句话,比任何想象中的语言对他的杀伤力还要更大。
自从将军府出事情后,他便失去了保护,昔日的天之骄子成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没有人再宠着他,也无人再包容他的任性,更不会有人去安慰他,告诉他一声:不要难过,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