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证据,她吓得半死,退到了旁边。
晚上,顾轻舟和顾绍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沉默了良久。
顾轻舟的手被冻得发僵。
顾绍伸出手,握紧了她的,两个人相互依靠般,汲取温暖。
“我不是她的儿子。”顾绍也用一种盖棺定论的腔调,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那天的求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无需再查证据。
“嗯。”顾轻舟则有个飘忽的微笑,“幸好你不是,否则你也是我的仇人。阿哥,我很感激。”
顾绍的手握得更紧了,将顾轻舟紧紧包裹着。
湿寒的风,从衣领里钻。
“她死了,再也没人知道我是谁。”顾绍茫然望着黢黑的夜空,眼瞳也似那碧穹,黑得没了神采。
“不,她死了,你永远都会是顾家的少爷,这一点再也不会改变。阿哥,她死了,你的身份就稳定了,你为何迷茫”顾轻舟道。
顾绍却不语。
“你不想做顾家的儿子”顾轻舟反问。
顾绍不想。
他不是不想做顾家的儿子,他只是不想做她名义上的兄长。
兄长,意味着什么可能也没有。
顾绍心中有淡淡的抵触。
他柔软而善良,也不知道如何去争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着他的幻想,幻想有一天,机会来临时,身份不是他们俩之间的鸿沟。
“我不知道,舟舟。”顾绍低垂了脑袋。
他们俩拉着手,像两个过马路的小孩子,一起抵御危险,一起走向马路的另一边,寻找新的生活。
顾老太停灵三天,就出殡了。
顾家乡下来的人,将她的棺材扶棂回了老家,顾圭璋没有去。
顾圭璋还要办秦筝筝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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