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窗户纸。一旦捅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
顾轻舟挂了电话。
翌日跟霍钺在咖啡馆见面,他也是订了个雅间包厢,并非随意坐在外头。
霍钺的仇敌也不少。
“......轻舟,你认识此人吗”霍钺拿了张照片给顾轻舟。
照片是最古老的样式,不是很清楚,四周的景色呈现灰白色。况且,有了点年月,只能瞧见模糊的轮廓。
顾轻舟仔细辨认。
“这是洋人传教士拍的,我周转才拿到。”霍钺又解释,“那时候的照片,能拍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肩上背着一个很沉重的行医箱。
他身材高大挺拔,还留着长辫子,故而半个脑门剃得干干净净。
“这是谁”顾轻舟抬眸,问霍钺。
霍钺眸光深邃,落在顾轻舟脸上。
他似乎想要看透她。
顾轻舟疑惑。
“你觉得是谁”霍钺问。
顾轻舟秀眉微拧:一个陌生人,猜测他的身份,这有点难吧。
况且,对方拎着行医箱,也是大夫。
顾轻舟倏然心口发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汩汩往外冒。
她不敢想,立马强迫自己敛去心绪。
“......轻舟,这就是天下闻名的慕宗河。”霍钺道。
顾轻舟的脸,一瞬间褪去了全部的血色。
她面容惨白:“你怎么知道”
“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拿这张照片去问慕三娘,她总不至于认错自己的兄长。”霍钺放缓了声音。
顾轻舟的心,猛然沉入谷底。
她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去相信。
她用力想要吸气,然后空气就像加了层隔膜,全部挡在外头。
有人拍她的后背。
顾轻舟只差昏迷,霍钺扶住了她。见她好转了几分,霍钺松开了手,退回到旁边去。
顾轻舟肺里的空气冰凉、浑浊。
“.......这不是我师父,我师父不长这样!”良久之后,顾轻舟才道,她的声音早已变形。
霍钺已经猜到了。
从顾轻舟问这是谁开始,霍钺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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