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说,“你拿好。”
司慕毫无耐性。
在司慕的世界里,分为三种人:他喜欢的人、陌生人和司行霈。
司慕不太愿意花心思憎恨别人,他几乎不讨厌谁。若是看不顺眼,他就会漠视对方。
他唯一憎恨的是司行霈。
“司行霈”像个分类,如今顾轻舟也归位这一类了。
这种憎恨感是极其恶心的,恶心到看到对方的面容都要呕吐反胃。这烟馆味道难闻,加重了司慕的不适。
这个女人太脏了,她的任何东西,司慕都不想碰。
和她结婚这简直是全天下最可笑的滑稽戏码了。
“我不会碰你的东西。”司慕道,“我怕脏!”
顾轻舟这时候才知道,司慕其实很刻薄。
了解越深,越清楚一个人本性里的恶劣。
顾轻舟并不介意司慕的恶毒,她是想找个盟友,不是想找个丈夫。
敌人的敌人,就是临时的朋友,直到共同的敌人彻底消失。
顾轻舟眼眸微沉,似寒冰般滑过司慕的面颊,带着寒意和锋利:“你母亲的信,同样会通过我的手!”
司慕瞳仁微微收缩。
他沉吟良久。
他在外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却罕见厌恶和鄙夷的神色,独独将这幅面孔展现给了顾轻舟。
顾轻舟也是罪有应得。
“拿来吧。”司慕沉思,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把顾轻舟的信取了过去。
他打开看了看,一眼撩过去,是顾轻舟的字迹,没什么惊喜的。
顾轻舟是不会把他母亲的信交出来的。
“已经没事了,少帅自便吧。”顾轻舟垂眸,给她的狼狗喂了一块牛肉干。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淡,她身上有种奢华的贵气。这贵气带着腐朽,带着暮气沉沉,像极了消失十几年宫廷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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