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中也听出了华子建话中的问题,不过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倒对华子建更有了兴趣,这个年轻的市长有点意思啊,他沉吟了一下,却说出了一个和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话:“嗯,子建同志,最近啸岭在新屏市怎么样”
华子建愣了一下,不知道李云中在说什么,反应了几秒钟,才记起这是二公子的名字:“奥,李省长说啸岭啊,他现在每天都在高速路的工地上忙,十一过后这几天我也一直没有看到他,不过知道他是在工地现场。”
李云中点点头说:“是啊,是在工地现场,这小子,我到新屏市他也不过来看看。”
华子建就殷勤的说:“要不我给他联系一下”
摆摆手,李云中说:“不用了,他说最近抢工期,要在大寒之前把路基平整出来,以免耽误明年的工期。”
华子建连连颔首说:“是的,是的,从高速路开始修建到现在,啸岭兄弟几乎很少到市里来,不是在工地,就是跑资金,跑材料,也真辛苦他了。”
李云中叹口气说:“在这个事情上,我还是要感谢你的。”
“感谢我高速路”
李云中摇着头说:“你理解错了,不是高速路项目,而是你对啸岭起到了一个引导和感染的作用,这半年来啊,我发现他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从一个花花公子,变成了一个脚踏实地做实事的人,他也经常在家里提到你的名字,这确实让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我这里儿子啊,我最清楚,还从来没有见他佩服过谁,唯独对你是赞不绝口。”
华子建有点手足无措的连连摆手说:“哪里,哪里啊,我们实际上也很少见面的,啸岭是自己醒悟了,自己在改变。”
李云中就呵呵的一笑,说:“我到更希望他是你说的那样,但显然的,你给他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作用,其实我最初也是一直在观察你,从你在处理高速路的项目,以及最后改变高速路的运作方式,再到最后把项目给了啸岭,这一系列的动作,曾今一度让我很迷茫。”
华子建没有想到,从来都对自己不闻不问的李云中,竟然在一直暗中观察自己,这让华子建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背心凉飕飕的。
“华子建,你肯定自认为做的很巧妙,实际上这些小把戏,障眼法是很容易看透的,你最后改变高速路的运作模式,在另一个角度看,你当时也是无奈之举,盯着那块肉的狼很多,让你无所适从。”
华子建真的对李云中有了一种佩服加惧怕的感觉了,他怎么什么事情都知道。
华子建就稍微的咳嗽了一声:“咳咳,当时是有些特殊情况。”
李云中却突然的睁大了眼睛,盯着华子建问:“但我最迷惑的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帮啸岭,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事情”
李云中说的很含蓄,他没有说自己和乐世祥是不同的两派势力,也没有说华子建和乐世祥当初是拜他所赐而黯然离去,可是华子建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他听的懂,也不是无法回答,他是深有感触的在内心回忆那一段往事。
好一会,华子建才叹口气说:“其实我没有帮啸岭,我只是挑选了最适合修高速路的人,而我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从来没有影响过我对工作做出的任何决定。”
“从来没有影响过”这话连李云中都诧异和惊讶起来,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宦海中人,一个身处在权利斗争漩涡中心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做事之前不考虑那些外在的因素,不去为自己派别,团队负责呢这真的不可思议,难道华子建在说假话
李云中带着疑惑而寒意微启的眼神看着华子建。
华子建像是在沉思中,他缓缓的说:“李省长,很多人都会感到奇怪的,但我自己一点都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我总是认为,官场的斗争只是一种手段,绝不是一种目的,为了完成自己正确的目标,我并不在乎其他的东西,我和秋紫云书记关系很好,但我们也曾今差点兵戎相见。”
李云中对这个事情倒是记忆犹新的,曾今确实有那么一个阶段,秋紫云几乎就把华子建在洋河县干掉了。
“所以,就像这次你找我一样你根本都没有把我当成对手,当成仇人,仅仅是你需要我的帮助,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华子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