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看看表,正好是凌晨三点钟,这个时候应该是值班警卫注意力最差的时候,他再次调整了一下姿势,在最小范围内活动着四肢,使血液循环加快,吸了口气,按下了控制视频干扰器的遥控开关,这时此楼层的监控视频被中断了。
凌冬迅速的揭开身下的一块天花板,用手抓住一根吊杆,把自己的身体顺了下去,悬在空中,同时另一只手将那块天花板移过来,在松手落地的同时,把天花板轻巧而准确的盖严了。
他无声的落在办公室门前,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像钥匙又不完全是钥匙的东西,准确的插进锁孔里,转动门把手,门打开了,他侧身闪了进去,关门并重新反锁上。
这时凌冬再次按动视频干扰器的遥控开关,此时监控画面被恢复,这段时间在十秒钟以内,这样短的时间应该不会引起保安人员的重视,即便他们上来检查也不会发现什么。
凌冬站在门后面,慢慢的活动着已疼痛的有些麻木的关节,有些肌肉仍在无法控制的抖动,借着窗外的微光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办公室。办公室非常的宽大,他轻步往里走,转了一圈后,就慢慢的躺在办公室里一个宽大而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在躺平放松的那一瞬间,凌冬的四肢百骸舒服到了极点。
第二天,清晨七点半,一个人打开了办公室的方门,他很负责任的清扫着房间,认真的擦抹房间里的每一个家具,甚至包括盆栽的花叶,最后将地板擦的光可鉴人后才退了出去。
这个时候,凌冬已经隐身在办公室天花板的里面,一动不动的,通过天花板的缝隙注视着下面。
八点半,自己的目标来到办公室,凌冬能看到他的身影和散乱的发际,他动作迟缓的走向办公桌,然后疲惫的坐在真皮转椅上,慢慢的仰起头,注视着天花板,这时凌冬清楚的看到那张写满了倦怠的脸。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但他没有去接,而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大约十分钟后,进来了一个年轻人,两人说了几句话,他跟此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华子建来迟了一会,这几天实在也是没有办法,这个爸爸也不是好当的,那个才出来几天的小兔崽子真是可恶,白天睡觉,晚上瞎闹啊,这半夜的一闹,你说华子建还能睡觉吗
肯定是不行了,起来冲奶,倒水,换尿布的,
江可蕊每次肯定是最先醒来的,但她醒来也没用啊,这两天江可蕊天天在喝下奶的汤,但一时半会也没有奶。
不过你也别说,倒是每天给了华子建好几次机会的,本来家里提前买的有吸奶器的,华子建不让用,说那是机械,对人体不好,所以他每天帮着小家伙吸奶啊,不过奶还没有下来,华子建天天吸了也是白吸。
但不管怎么说吧,这半夜不睡觉,让华子建有点恼火,华子建每天都很忙,晚上休息不好,上班就很是疲惫了。
今天事情还多,现在华子建要和秘书到北区跑一趟,这北区的旧城改造是新屏市提了好几年的一个重点项目之一,这是冀良青书记当年亲自提出来的,任务十分艰巨,前后已经进行了三年,现在还没有竣工,造成了北区卫生脏乱差、交通拥挤,居民生活极不方便,怨声载道。
北区这些年的发展远远落后于南区和市中区,对区委书记卫明辉压力很大,多次被冀良青在大会上点名批评,包括建设局局长每次在冀良青发脾气的时候,现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华子建到北区的时候大概九点多的样子,他已经对这个工作早就研究了很长时间,全面衡量了当前的工作难点,今天就是来和北区的领导碰个头,希望打开突破口,攻克最难的工作,其他的就迎刃而解。
这一片城区说起来还是谁都会心头之痛,改造的房屋还比较集中,围绕中间的一个小山,四周都是原农民农转非后遗留下来的老房子,道路狭窄,低矮破烂的房屋,规划也极不科学,如果遇火灾或者洪水,救援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这里以平房居多,木板加水泥板,部分临街的房子还做成了商铺,小食店,蜂窝煤释放的一氧化碳、一氧化二硫刺鼻堵心,加上颠簸不平的街道,这里就是新屏市的平民窟,如果是下雨,根本无法通行,当地居民多次shang访闹腾,由于改造难度极大,部门和区政府都有畏难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