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面黄鼠狼装死的事情,苍海并不敢直接用脚去试探眼前的两个小东西,于是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上冲着两个小东西戳了戳,只见两个小东西只能转着脑袋吼叫,身体并不能动,这才放下了心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苍海也没有准备上手,生怕这两小东西突然间暴起给自己来一下子,好端端的没由来被咬一口,苍海可不乐意。
等着魏文奎拿来了铁锹,苍海把铁头放到两个黄鼠狼的身边,双手持着锹柄用脚把两个小东西拨到了铁锹头上,一翻过来,苍海这才发现这两小东西可是遭了大罪了,身上尤其是肚皮上被琢的毛都不整齐了,放眼望去,青紫都是好事,有几块地方还冒着末干的血迹。
把两只受伤的黄鼠狼都弄到了铁锹头里,苍海把铁锹举过了头顶,越过了鸡舍的围墙送到了魏文奎的面前。
“老叔,您这是为什么啊,按我说的直接弄死了算了”苍海望着一脸欢喜拿着铁锹的魏文奎问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关琳伸出了手指想去戳一下蹲在锹头里的两只黄鼠狼。
“你疯啦!”苍海立刻阻止说道。
关琳抬头望着苍海道:“你不是说身体不能动了么”
“前两天这东西还会装死呢,万一咬到你了呢”苍海有点儿无语,这丫头怎么说也二十出头了,跟个半大孩子似的什么都新鲜,来到村里不是这边摸摸就是那边抓抓的,逮着羊啊,骡子啊什么的没啥,但是你冲着两只黄鼠狼伸手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嫌自己的手上太白净了,非要弄两块伤疤来
这时魏文奎也张口说道:“别弄,这东西鬼精着呢,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虽然老头觉得这两只黄鼠狼现在是受了重伤,不过他也不想关琳这个小丫头片子去瞎动,要是有个万一他的老脸上也没光。
“您还没有说为什么要救这两小东西”苍海又问了一句。
魏文奎笑着说道:“年初的时候,我找县里青阳观的老道士给算了一卦,他说我今年不顺,原本是有大财运的,但是因为命中有个坎,不光会失了这道大财运,还会把身家培进去,若是有这黄大仙相助或可化解。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你这边不是日本人求上门了么,还有县里有意让咱们村来种西瓜,怎么说好日子也看的见,况且你这西瓜一但搞妥当了,不是条大财运又是什么……”。
苍海一听这理由直接生出了一股子捂脑袋的冲动,算命这种东西苍海是不信的,一万个不信,至于什么黄大仙化解之类的话那更当成屁话,牛鼻子指不定和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奈何有些人就信啊,比如说眼前的魏老叔。
苍海此刻心中哭笑得:我这忙上忙下的折腾了这久,在你的眼中完全都是这两货的功劳了
“行了,你忙着吧,我得回去看看怎么救这俩个小东西”魏文奎高高兴兴的端着铁锹便走了。
关琳伸着脑袋想跟过去,被苍海一声给喝阻住了。
“你去干什么,这深更半夜的,老实点回去睡觉”苍海说道。
看到关琳的样子,苍海又道:“你要是想看,明天白天有的是时间”。
那么大一个丫头,大半夜的往一个老鳏夫屋里钻算什么样子,虽然苍海不认为魏老叔能对关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这东西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好,万一引起什么风言风语的,老师面上不好看,苍海脸上就能有光了不成。
到不是说乡亲们心中有多龌龊,而是因为这里是乡下,很多事情难免引得这些老太太们看不过眼,再加上她们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还是小心点儿立上策。
就这么着,苍海带着嘴撅的都能挂油瓶的关琳回到了自家的窑前,目送着丫头钻进了窑里,自己这边回到了窑里,爬上了床蒙上脑袋呼呼睡起了大头觉。
喔喔喔!喔喔喔!
随着窗外的鸡打呜,苍海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眶子望了一会儿屋项的吊顶,懒了一会儿床,等着醒了眉翻身下了床,来到了卫生间冲了一下,擦开了干身体,刷牙洗脸之后穿上了外套和短裤走出了窑。
天刚蒙蒙亮,清爽的晨风还挂着一些露气,吸到了肺里略微有些凉意,坡下的树林和田地,带着一些蒙蒙的水气,新的一天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