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竹仁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只要没有人员伤亡,那么就好处理,于是他安慰老婆说,这打架的事情,只要没有人伤亡,算不得什么大事,稍后自己找人帮忙把儿子领回来就是。
老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郝竹仁,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郝竹仁听出老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样子,于是对老婆说,你有什么话,赶紧全都一下说出来,我这里正开会呢,那么多人都坐在会场等着呢,哪有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老婆说,郝竹仁,起先,儿子一帮人跟开发区拆迁工作组的人打架的时候,儿子通知了他舅舅过来帮忙,本来,他舅舅已经把开发区拆迁工作组的人给拷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舅舅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刚才找上门来说,想要请姐夫给想想办法,现在孩子的舅舅已经被宣布免除职务了,接下来,很可能还要被公安局追究责任。
郝竹仁听到这里,明白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必定是其中另有隐情,否则的话,自己的妻弟也不会因此而被免职,肯定是得罪什么大的人物,难道是秦书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秦书凯和单琴一直不是一路人。
郝竹仁见自己在电话里,跟妻子一时两时的也说不清楚,于是对妻子说,自己一会就回去一趟,见面再说,现在要回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郝竹仁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里,重新坐在主席台上,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郝竹仁哪里还有心思在工作上多费时间,他简单的跟大家说了几句总结性的话语,就宣布散会了。
会议结束后,郝竹仁不敢耽搁,立即乘车回家,见到老婆后,又详细的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好在妻弟对此事打听的也算是了如指掌,因此从妻弟嘴里总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弄了个清清楚楚。
郝竹仁心里那个气啊,他真是没想到,儿子这次竟然闯了那么大的祸,妻弟作为一个派出所长竟然也跟着糊涂起来,竟然还把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拷了起来,无论换做哪一位领导也不会轻易饶了这种有眼无珠的家伙,不要说免职,下面肯定是追究责任。
郝竹仁把火气全都发泄在了妻弟身上,他冲着妻弟咆哮着,孩子年纪轻,不懂事,你这个做舅舅的怎么也糊涂了,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派出所所长,怎么做事也不动动脑筋,这开发区负责拆迁工作的人哪一个不是吃皇粮的人,人家并没有犯法,你凭什么就滥用职权把他们给拘了。
刘展辩解说,姐夫,我这么做,这还不是为了帮自己的外甥吗,外孙被人欺侮,难道我能坐视不管。
郝竹仁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对刘展说,你这哪里是在帮他,分明是在害他,你做事不动脑子,害了自己不说,连你的外甥都害的进去了,你作为一个派出所长,对自己的上司有眼不识泰山,就算是受了处分也是活该,可是你外甥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被弄进去,岂不是要影响以后的前程,还有什么发展。
刘展也明白自己做事的确是鲁莽些,但是瞧着郝竹仁这么没皮没脸的教训他,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如果不是为了求着这位姐夫能帮自己的忙,刘展早就不想听他对自己的训斥了。
郝竹仁的老婆心里必定还是有些偏袒娘家人,见郝竹仁对自己娘家兄弟这么不客气,心里也感觉有些过,于是赶紧打圆场说,郝竹仁,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啊。
郝竹仁白了老婆一样,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又乘车回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大楼。郝竹仁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到最后的处理还要看市公安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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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副局长的态度,金大洲跟这位魏副局长素来有几分交情,既然事情出来,还是赶紧请金大洲出面帮忙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魏副局长面前讨个面子,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少也把自己的儿子先从公安局里捞出来再说。
郝竹仁赶到金大洲办公室的时候,金大洲正一个人静坐喝茶,见郝竹仁进来,以为他一准又是没事找自己闲扯来了,赶紧招呼他坐下。郝竹仁此时哪里有心情跟金大洲闲聊呢,他坐下冲着金大洲点头问好后,立即把自己儿子被公安局抓走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都跟金大洲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