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第一时间去找秦书凯,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市委副书记办公室里,周三咬牙切齿道:
“秦书记,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最近一阵子,钟丽怀跟王家新和冯局长来往密切,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几人肯定是坐上了一条船。我担心,要是事态在这么发展下去,恐怕不仅仅是我原先在港口的工程保不住,就连茅家涛分给我做的工程也会受到影响。”
瞧着周三满脸怨恨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秦书凯心里也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早料到港口管委会工委书记位置之争看似简单人事变动,背地里必定夹杂着复杂的高层领导之间的利益博弈,只是没想到此次人事调整居然是省委一把手王书记亲自插手。
这也难怪,深港项目的巨大投资对于省内任何一家建筑公司来说都是一块不可抵挡的大蛋糕,更何况王书记的二公子王家新原本在工程未立项之前就上串下跳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王家新好不容易盼着工程动工,他却只能做看客,以他的个性怎能死心毕竟王书记是他老子,儿子遇到阻力,老子出手帮一把也是情理之中。
秦书凯若有所思:“钟丽怀反应倒是挺快,这么快就跟王书记家的二公子打的火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恐怕他最近接二连三让人停了你的工地,目的也是为了把那些工程留给王家新做。”
秦书凯坐在老板椅上,眼神空洞慢条斯理语气说着话,这样的状态在周三看来俨然没有丝毫斗志,这让他不禁更加心慌气躁。
周三着急上火冲秦书凯讨主意:“秦书记,钟丽怀已经骑到我脖子上拉¥了,你可一定要帮我想办法应付才行啊我那工地上停工一天得损失多少钱再这么拖下去,我真是要破产跳楼了!”
“求人不如求己。”
秦书凯依旧淡淡说:“我之前就让你暗地里找到对付钟丽怀的把柄,可你却只顾着忙你工程队那些事如今被钟丽怀逼的走投无路又来冲我讨主意,你让我说什么”
周三听了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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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羞愧低下脑袋辩解:
“秦书记,我哪想到钟丽怀狗日的下手这么快早知道他下手又狠又快,我宁可工程上损失一些,也先抽空把他摆平了再说。”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钟丽怀之前在基层一直当一把手,在咱们这种地方,凡是做过一方诸侯的领导干部绝不可能两袖清风,你想办法从钟丽怀身边人查起,只要你穷心尽力,扳倒钟丽怀易如反掌。”
“行,我这就抓紧办。”
周三得了主意急匆匆走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又仅剩秦书凯一人,他抬头看向办公室屋顶的天花板,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强龙不压地头蛇。
钟丽怀是土生土长的定城人,在定城官场混迹这些年,早已有自己的一班人马,这下又巴结上了王家新,从上到下都被他打理的畅通无阻。
可是自己目前的处境却相当尴尬,虽说被提拔为市委副书记,实质上却成了光杆司令,若不是因为现在定城市主持工作的常崇德副省长跟自己有几分老交情,恐怕市委市政府那帮本地官员更加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底下没有一帮信任的下属支持,定城市内又没有一帮熟悉兄弟帮腔相互关照,此时的秦书凯在定城市官场俨然成了没有利爪的老虎,看似凶悍其实没有半点杀伤力。
周四傍晚。
早已过了下班时间,秦书凯却依旧一个人孤孤单单坐在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往外看,此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即将谢幕,正在散发坠落前最后的辉煌,色彩光艳夺目竟是比之前还要靓丽几分。
“斜日消残雨,红霞映晚村。画图开碧落,锦绮照衡门。”嘴里吟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