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意下如何”
朔方郡守府,陈容见王玢陷入沉思不由开口打断。
陈容已被王玢任命为功曹,王玢让其直呼自己的字以彰显亲近,却被陈容拒绝。
陈容的话将王玢惊醒,王玢看了眼满脸急切的魏攸,道:“魏从事,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容某三思文实且送魏从事下去休息。”
魏攸见状,恳请道:“使君,军情似火,还请早做决断。”
一旁的吴秀道:“魏君,兵马调动非一日之功,魏君一路风尘,还是先休息一夜。”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魏攸又朝王玢深施一礼,随吴秀离开。
“明公,莫非不愿出兵”
陈容等魏攸一走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虞,祖父三人皆有清名,又是宗室后裔,孝廉出身,政绩斐然,最重要的是他同情党人。
陈容不想如此一名朝廷未来的干臣被鲜卑之乱而毁。
毕竟宗室刘郃刚刚被诛杀,宦官们正不遗余力的找宗室一派的岔,若幽州有失,刘虞的下场可想而知。
王玢摇头道:“这个自然不是,出兵肯定是要出的,只是……”
“只是什么”
陈容任功曹以后,才知道王玢麾下的兵力几达两万骑,这么多精锐,抽调一半前往救援即可。
而最近张汛、郝萌平了上郡羌乱已回到朔方,只留李邹及开局汉骑一支在圜阳、肤施一带坐镇。
而张让为拉拢王玢,将圜阴等地划分给王玢的圣旨也在前些时候到达。
这使得王玢在圜水流域驻兵变得理所当然,而上郡太守在经过羌乱后龟缩在高奴根本不敢北上,肤施也请王玢代为治理。
这使得王玢的地盘又扩大了近一个郡的势力,而整个黄河几字行内只剩美稷一座城池仍属大汉。
王玢离草原最近的一支兵马,魏骑在颓当城,离弹汗山只有数百里的距离,骑兵长途奔袭两个日夜便可抵达弹汗山。
陈容看重的就是这支兵马。
“德宗兄,有所不知,今年上半年我灭了拓拔部,与鲜卑单于檀石槐对战,当时麾下兵马连续作战月余,人困马乏,最重要的是粮草已不足,无奈之下我只能跟檀石槐言和,再做图谋。”
王玢一脸苦涩的道。
陈容当然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几年前三将出塞,如果不是田晏太深入敌后,三将分散亦不至于全军覆没。
“这个可以理解,这跟出兵有什么关系”
陈容问道。
王玢继续道:“当初私立盟约的一个条件,就是双方互不进攻,我娶其女明月。”
难道王玢真是个情种,只为女人不愿出兵
陈容满脸不解。
盟约就是用来撕毁的,这还需要自己教他。
陈容见王玢一脸纠结,道:“子凡,非吾族类其心必异,檀石槐跟你立约只是为了稳住你,待其攻略幽州,实力大涨后必然会入侵并州。”
陈容说的王玢自然懂,可王玢总不能告诉陈容檀石槐一年后就会死吧!
王玢犹豫一二,道:“德宗兄,你说的我明白,只是张公尚在,吾的主力不能动,吾意派稚叔率新兵前往,当然还有我及亲卫骑前往。”
“新兵”
陈容目露疑色,陈容为功曹,张扬为兵曹兼司马,吕布为假司马,颜良、文丑、马元义、管亥为四大军侯,统率五原兵及太平道派来的精兵强将。
王玢练兵的心思很明显,同样也是为了避免跟鲜卑的冲突。
新兵组建不足一个月,让他们出援,这是不是有点玩笑了
“兵贵精不贵多,我起于朔方,靠的就是麾下的一千余铁骑。”
王玢这话说的有点强词夺理,不过为了说服陈容又道:“上郡羌乱刚至,白灾将至,谁也不说不准大军一撤,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北地的皇甫义真两次被我击败,岂会甘心而西部鲜卑主力虽被重创,可西部草原之大,部族之多,难以统计,有细作传言道:鲜卑新任的西部鲜卑大人麾下已有胡骑数万,不得不防啊檀石槐会不会虚晃一枪,趁某出兵在外,攻击雁门、云中一代呢”
陈容不得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