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汉中郡治。
从褒城到南郑的官道上行商渐多,人烟也开始稠密起来,骑兵只有一日夜的来回,王玢等人几人却走了数日。
程苞先一步回南郑,曹谦却没有随其一同回去,而是跟王玢一起。
褒城那夜,程苞的强势同样引起曹谦的怀疑,程苞胆敢算计九卿之一的少府,他一个太守又算什么。
在自己没掌握汉中实权前,跟王玢的联盟是必要的,毕竟二人都是外来户,何况王玢征讨板楯蛮,失败责任归王玢,成功他也有功不是。
二人利益相同,自然而然就走在一起,为此曹谦还招募一些荀氏子弟为属吏,以表明心意。
程苞就是看到这样,才先一步回南郑城。
王玢率两百亲卫骑至,程苞立刻率汉中诸属吏相迎,曹谦二人有圣旨,自然是一派和谐之象。
曹谦为自保,特意向王玢借了一队(五十)亲卫骑充当护卫,曹谦前往郡廨府入住,王玢则直接住进汉中校场内。
汉中郡兵常备一千人,而经过前番太守李固的征缴板楯蛮失败,郡中逃回的郡兵只有两百余,还大多数是老弱残兵。
王玢跟张玉兰接触后,对汉中郡兵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而正是如此才能板楯蛮及滇零羌如此猖狂。
从李固兵败至今已有三月时光,汉中诸郡吏竟然没有募兵,难道就不怕板楯蛮趁机攻城吗
王玢从来的路上就跟戏志才提出过这个疑惑,这也使得汉中的迷雾更加浓厚。
王玢率部径直前往校场,校场大门紧闭,王玢派人潜入校场内打开门,率部进去才发现几个苍头带着十几个半大的孩子在造饭。
那几个苍头老者看着杀气腾腾冲进来的亲卫骑顿时就瘫了拼命的朝亲卫骑磕头求饶。
直到他们被提溜到王玢跟前,看着稍显和善的王玢才精神正常,再得知王玢身份后又是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老人家且起。”
“小民不敢,小民不敢。”
几个苍头连道不敢,可就不是不敢起身,生恐一个照顾不好,脑袋就搬家。
“老人家,某乃郡尉,非是杀人恶魔,何必惧怕若此。”
王玢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那几个接过胡饼的孩子顿时浑身如筛糠般发抖,手中的胡饼都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王玢给戏志才一个眼神,戏志才明悟,忙带着几个小孩下去。
“老人家请起。”
王玢亲自把几个苍头扶起来,又好言安抚良久。
戏志才很快回来,到王玢耳边低语几句。
王玢笑着道:“老人家,您看我也两个眼睛两只耳朵的人,非是怪物。不必害怕,我治军虽严,可是不会滥杀无辜。”
王玢没想到自己的威名会这么大,而且筑的两座京观让人误会自己是杀人狂魔,看样子是有人故意给自己难看,谁呢会是程苞一党吗
“这郡兵不该还有两百余人吗”
王玢见气氛差不多了后,提出自己的疑问。
一个苍头怯懦的道:“原本是有,可自从听闻新郡尉来了之后,还要剿匪就都回家去了。”
“回家”
汉朝是募兵制,除了南北军,度辽、护匈奴、护羌、护乌桓等几营是常备,平时的战兵都是临时征募,战后便解散。
“回家也好。”
王玢正愁怎么掺沙子,将兵权握在手中,这下好了,直接招募新兵。
不过募新兵,得跟曹谦透气,还需要太守府的大力支持。
两日后,曹谦在太守宴饮诸属吏,王玢亦参加。
这两日王玢也没闲着,让亲卫骑打扫整个校场,购买各种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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